轻而易举的。
被这么识破,当着众人的面戳穿,她脸上多少有些挂不住。
赵楷拉她进了屋。
落座后,板起了面孔,“你父亲钱南烛做了什么,与你无关,朕分得清楚。
但是,这不代表前朝悠悠众口。
他们若是见你受不到任何惩罚,钱家焉能保住?
你是朕的女人,没有做过伤害朕的事,朕不会把你推出去挡灾,这你可明白?”
钱时锦委屈落泪。
抽泣半晌,断断续续道:“可是,父亲他不过是忤逆官家颜面,擅自做主,多邀请了些同行。
官家就算看在臣妾的面子上,将他打一顿,发配了都好,为何还让人捉拿他下狱,死的不明不白?
臣妾真想以死明志,代替父亲赔不是,可是这样一来,反而坐实坊间传言的,父亲图谋皇位……”
赵楷见她执迷不悟。
又道:“你父亲的确有心皇位,只是有心没胆。朕当日就要禅位与他,他却退缩了。”x33
钱时锦哭声戛然而止,睫羽挂着泪珠,一脸惊惶。
“父亲,他怎敢……?”
赵楷对这个女人,已经打心底里喜欢不起来了。
可是瞧她还单纯如纸,也令人捉急。
皇宫是吃人的地方,尤其是女人堆里,不是你出击,别人就害怕的。
先前耶律宁一回宫,她就迫不及待拉拢,拉拢不成又三番五次地送上礼物示好。
要不是赵楷关照过皇后,由着她来。
凭耶律宁那野性子,稍一用计,早就把她送上断头台了。
“锦儿既然入宫,只要不犯大错,朕保你无虞。
但是钱南烛大逆不道,甘愿为别人冲锋陷阵,让朕难看,朕都不曾与他计较。
钱家在江南恣意圈地建园子豪宅,十座有四座在钱家名下,庄子店铺应有尽有,无人匹敌,连知府断案都要问过你钱家的意见……
锦儿,贵妃的位份不是这么作**的?”
钱时锦知道些,自己父亲好大喜功,财运又好,被人吹捧几句,就找不着北。
“可钱家当初扶持官家,为了让官家获得军士之心,付出良多。
后来,又进献方子集册,甚至把江南商贾的名单家业也悉数奉上,就不能饶他不死吗?”
赵楷瞧她还是钻牛角尖。
微叹道:“你以为是朕下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