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飞摆摆手,示意两人都坐下来。
“今日都出了力,也都有了心得!总结一下,弥补不足很有必要。
吩咐火头军,把冻死的几匹马杀好,送些给张大人,再匀出些好肉送到公主府上,剩下的,多炖一些,让兄弟们多补补身子。”
王贵龇牙一笑,“我去送,张恒那老小子贼得很,只有我去送了肉,他才舍得给几坛子好酒。
旁人去了,连根鸟毛都落不着!”
张宪双臂搁在膝头,伸手烤着火,听完王贵的话后低头轻笑,“张大人的心眼子八百多个,你跟他玩?
瞧瞧这跑马之地,被他建的,都快赶上开封了!
你想喝就自己要,被带上咱们哥几个,拉不下那脸。”
王贵“啧啧”了两声,“别说的那么好听,伸手要东西,还谈什么脸不脸的。再说,这年关了,送点礼过去,他回点回来,这叫礼尚往来……”
烤热了手,王贵在脸上搓了搓。
“得!我现在就去,免得天黑地滑,把酒洒了,那可就亏大了!”
说完,转身出了门。
岳飞向火炉靠近了些,沉吟道:“五行旗是历来兵家常用,兵分五行,尤其适合复杂地形的战术。
但我瞧着,似乎有些瑕疵。”
张宪努了努嘴,“晴天还好说,只要令旗手全神贯注,做出完美判断,不是问题。
难就难在,这样的天气。
如果是雨天,夜里作战,可能还要糟糕。”
既然是演练,所有最糟糕的情况都要考虑到。
岳飞起身来到长桌前,又盯着地图沉默起来。
张宪懂他,但今日人疲马惫,岳将军再有心思,也该先谢谢才是。
于是道:“我倒是忘了,夜间行军,马脖子底下都会挂气死风灯,倒也不失为一种信号。”
岳飞头都没抬,平静道:“这对敌人而言,同样是信号。
这点倒是不足为惧,官家那边还有新式装备的图纸,我们要赶在年底前,让这边的器械库,早些给定方案。拖拖拉拉,眼看一年又过,实在令人捉急。”
张宪岔开话题,“咦,康王走了?”
“这会子应该到了公主府。”岳飞从地图中抬起头来,想了片刻道,“那马肉还是你我一同送过去,免得下面的兄弟毛手毛脚,惹他不快。”
实际上,他猜到左子慕一定会在场。
去催促他一番,比催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