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宝贝,怎么哭了?”
云忱盯着他,声音带着后怕的颤抖:“我以为你让水淹着了……”
闻言,顾延朝狠狠怔了一下。
他这是。
在担心他?
顾延朝的心瞬间化开了。
他心疼极了,手足无措地擦他的眼泪:“别哭了,我没事,我怎么可能有事,多高多急的水也淹不着你哥……”
云忱用手堵他的嘴:“别说了。”
柔软冰凉的手指挨上他嘴唇的那一刻,顾延朝终于按耐不住自己了。
天色一片昏黑,顾延朝把云忱抱到岸边草地上,解了他的衣服。
云忱发现他来真的,拼命摇头,眼底浮现惊恐神色:“顾延朝,这是外头!”
可顾延朝不想忍了。
他只要一想起云忱焦急地叫自己名字,还因为担心自己不管不顾地跳下河,浑身的血液就沸腾起来。
顾延朝:“轻轻的,别怕。”
轻是轻。
可耐不住大啊。
虫鸣和水流声交织在一起,青草特殊的湿气不断飘来。
这一切都提示着云忱,这是外头,不是家里。
云忱挣不开顾延朝的桎梏,脸上血色褪了不少。
他隐约听见有脚步声,神色慌张地拽顾延朝的袖子:“有人来了。”
顾延朝耳膜边全是鼓噪的心跳声。
云忱的声音一律被他归为情动时的哭腔,毫无作用,只能助长火势燎原。
云忱捂住脸,祈祷是自己听错了。
可脚步声越来越近。
下一秒,有人大叫了一声:“延朝哥!我好像看到延朝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