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只带了陈垚一人。
周楫之拧眉,揪着他衣领的手慢慢落在他脖颈上:“你的那位老师,现在何处?”
突然问到自己,云忱心里稍稍讶异了下。
但他面上没露出任何破绽,按照陈垚惯常的做派哼笑一声,道:“姚家派来制衡我的废物罢了,一个药罐子,早就死在宫中大火……”
云忱话未说完,周楫之松手就是一脚,重重踹在他肩膀上。
坚硬的宫殿没有软毯,云忱翻滚出去撞在地上
,疼的手脚抽搐,张嘴就呕出一口血来。
周楫之凤眸紧蹙,脸色阴沉可怕,暴怒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拿我刀来!”
云忱趴在地上,看见鲜血从自己颊边涌出后,怔愣了片刻。
他要死了。
周楫之要亲手杀了他。
老太监王速喜脚步飞快来到君主面前,老泪纵横:“皇上使不得啊,使不得……”
杀了陈垚,南方必乱。
成朝北面还有突厥袭扰,双线作战时间太长,就会不断消耗国本,苦耗北方的百姓。
周楫之自然是懂这个道理,但他看到这人对老师的态度,一股无名怒火就烧上了胸口。
身在福中不知福的废物!
周楫之眼神陡然冰冷。
不能杀。
那他就要他生不如死!
安插在南方朝廷的眼线每每送信回来,后面都会加上一段陈垚虐待姚云忱的内容。
一块璞玉被人当了石头,周楫之恨得咬牙切齿!
也不知那人当年放走自己,生挨了多少责罚。
陈垚。
若是我把你对待别人的方式用在你自己身上,你又会如何呢?
周楫之龙袍长袖一甩,对还剩一口气的云忱冷冰冰道:“从今日起,你就是孤的奴才,记住了吗?”
云忱抬袖抹了唇边血迹,顺道掩饰了眼底的屈辱之色。
周楫之:“记住了吗!”
云忱颤抖着跪好,挤出一个顺从的笑:“奴才谢皇上恩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