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琏松了一口气,起身又往贾琮的屋里奔去。
厢房腾出来后,贾琮搬到了西厢房里住,宽敞一些,一共三间,明间待客,一次间做书房,一次间做卧室,才收拾妥当,听说贾琏来了,他把人让到了书房。
“琮兄弟读书呢?”贾琏对这个弟弟素来没什么印象,要不是这一次闹出这么大的事,他几乎都想不起这个人来。
此时一见,贾琏才发现,不知不觉间,这个庶弟已经长这么多大了。
“二哥哥坐吧!”贾琮让道。
麝月上了茶,便退了出去。
晴雯凑过来打算听,被麝月拎着耳朵扯到了外头,“你要死吧,你打量谁都是和宝二爷一样的人呢?”
“我就听听,怎么了?有什么不能让人听的?”晴雯也就是嘴硬,麝月不让,她也不再坚持。
对分到三爷屋里来,晴雯始料未及,老太太都说了,她和麝月姐姐原本是要给宝二爷用的,宝二爷和琮三爷那可是天壤之别呢。
谁知道,从天上就掉到了地下,滚进了泥里。
贾琮等窗外轻巧的脚步声渐渐地远了,这才问道,“二哥哥前来,所为何事?”
贾琏把他当个孩子,笑着抿了一口茶,“老爷让我来问你,今日从老太太屋里出来了,怎么没出门?眼下这桩事,你也知道,家里都不得安生,我腿都跑断了!”
“辛苦二哥哥了!原本我打算去的,只是,到现在了,太太都没有把我和姨**月例银子还回来,这个月的月例银子也不曾见到面儿。”
“多少银子?”
贾琏问了个数,数量不少不说,将来还没个尽头,他也就二话不说,起身回话去了。
等到了前头贾赦的书房,贾珍也闻讯来了,正在一股脑儿地抱怨,“不是侄儿说,琮兄弟是失心疯了不成,为了点把银子的事,要把一家老小往死路上逼,侄儿觉着,大老爷也该请家法了,人人都这样,这日子还怎么过?”
“老太太总不肯!”
“老太太那是年纪大了,疼孙子们没错,大老爷给儿子侄儿们正规矩,也没错!”
“老爷,珍大哥!”贾琏进来行了礼。
“他怎么说?”贾珍比贾赦还要急切。
“老爷,琮兄弟说他屋里这个月的月例银子还没有得,再之前老爷许下了什么话,还他银子的事,到现在还影儿都没有。“
“这是什么话?成天就在银子啊,银子,为这银子,闹出的事还不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