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儿跪在地上,一五一十将事儿说了,“这事儿,原不与爷相干,老爷也只是让爷过去问一嘴,爷问了,回来正好遇到东府珍大爷在劝老爷对琮三爷用家法,爷在旁一声儿也没出,谁知,这家法就用在了咱们爷身上。”
“当时老爷气得紧,谁也不敢上前劝,珍大爷倒是劝了两句,老爷也不听,打得越发起劲了!”
凤姐气得一张粉脸通红,她让昭儿出去了,茶都端不稳,“你说说看,这叫什么事儿啊!”
“这事儿,要怪也只怪大太太那边,怎么这说好的月例银子,到现在也不给那屋里去?”平儿给熙凤换了一盏茶,轻声道。
“我也知道,这是拿咱们爷在出气呢!老太太今日好容易把这个左性子的劝住了,也同意由他出面去求人了。偏偏在这节骨眼上,又闹出这样的事来,我算是看明白了,咱们这个太太啊,不指望她能如何,别拖后腿就阿弥陀佛了!”
“这顿打,算是白挨了!”
“老三也是个牛性子的,且看看后面如何收场吧!”
贾琮也没想到,贾赦会把贾琏打一顿,听到晴雯打听来的消息,他惊得嘴巴都合不拢了,问道,“打得怎么样了?”
“还能怎样?哪一次大老爷打琏二爷不是下死手打?听说,抬出去的时候,琏二爷瘫在了春凳上,差点掉下来,连喊都喊不出来了呢!”
贾琮对自己这个同父的亲哥哥并没有什么感觉,原身和贾琏在以往的生活中,几乎是没有任何交集的。
一个是荣国府里威风赫赫的管家人,手里掌握着各种资源,那些旁支远族们想要谋一碗饭,谁不是去巴结他?而贾琮,则是蜷缩在角落里,苦苦求生的蝼蚁,连附生的远亲都比他体面,敢欺负他。
“这又是唱的哪一曲?”贾琮有些哭笑不得。
“三爷,听说,今日都是珍大爷的功劳呢!”晴雯的确口齿伶俐,说话绘声绘色,她的声音,如珠滚玉盘,叮叮咚咚,一个人便屋里热闹了起来。
“怎么说?”贾琮拿着书,炕上,眉眼柔和,看地上晴雯手指头绞着腰间的汗巾子,明明很紧张,却逞着强,眉开眼笑的,倒是显出几分伶俐来。
《红楼梦》中,脂砚斋批语有“晴为黛影,袭为钗副”一说。
贾琮此时看晴雯,水蛇腰,削肩膀,眉眼确有几分像林黛玉,勾起汗巾子的手指上,留着的指甲尖尖,约有一寸长,上面有着花染的红色的痕迹。
“心比天高,身为下**,风流灵巧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