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府那边的情况了如指掌。这也算不得个什么,宁荣二府子孙里没有一个有出息的,治家无能,整个府上如同筛子一样,他既然约了众人在腊八节高乐,贾琮岂有不知道的?”
夏进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听忠顺王问道,“帮贾琮开后门的人是谁?”
“是个婆子,说是那日,有人让她留了门。她听到有人拍门,以为是那人,谁知,进来的是琮儿。”
“是谁让她留门的?”忠顺王急切地问道。
“是个常跟着贾珍的小厮,那日从后院进来后,那小厮差点被人拉着去做那后停,吓得不行,怕没了命,连夜逃了,至今也不知逃往何处?“
“连你也找不到?”忠顺王眯着眼睛问。
荣庆堂里,这几日,日日都聚满了人。
此时,已交二鼓,人却还没有散。
贾琮回来后,更了衣过来。
老太太头上扎了一块很惹眼的抹额,身上盖了一床薄被子,正歪在罗汉床上,闭着眼睛,一副大不好了的样子。
地下儿子儿孙一堆,以贾赦和贾敬为首,坐在两侧。
“琮见过老太太!”贾琮上前去,先与老太太行礼,后又与几个叔伯辈行礼,再与平辈见礼时,老太太已经不耐烦了。
“好了,眼下不讲究这些礼数了,你只说说,两日了,你有没有跟你师父说什么?”
贾琮心知,老太太所指望的师父也并非他的师父,而是师父背后的忠顺王府,心里不由得好笑,站在太上皇的那边,出了事,还想皇上这边高抬贵手,这等左右逢源的事,也亏得老太太想得出来!
如此无知,可这个家却掌控在这样一位老太太的手里。
不求儿孙闻达,一天到晚养猪一样养着最疼爱的孙子,也不为子孙后代着想,连秦可卿那等薄祚寒门长大的姑娘家都想到的问题,她却想不到。
每日里把天下所有的菜蔬用水牌写了,天天转着吃,只图高乐。
虽说有些见识,可也不过是在衣食住行上头,“三世长者知被服,五世长者知饮食”,但凡连续代富贵的传袭,都知道怎么穿衣盖被赏乐玩乐。
对于普通人来说,什么叫软烟罗,又什么叫蝉翼纱,是一件难事,可对于贾母这种活了一辈子的富贵人来说,见多识广是一件顺理成章,水到渠成的事,也不值当什么。
上一辈荣国公怎地会娶了这等祸害三代的女人为妻?
“你说啊!”贾母怒吼道。
贾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