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贾琮穿的都是麻衣,他的屋里,晴雯等人也都在帮他赶制衣裳,但尤氏既然为嫂嫂,忙得脚不点地,却依旧想为他尽一份心。
贾琏当场就晕了,那竹板一啪一啪的,如同打在了他的身上,贾琮命贾平安排人将他拖回荣国公府去,扔在府门口。
当初在东山苑的时候,贾琏以为顾榈昉等人要陷害的人是他,的确真心实意为他担心过,这份兄弟情,贾琮会记在心上,也仅此而已。
他绝不会给任何人用情分攻击他的机会,特别是贾家的人。
母亲死后,在这座一门两府的国公府里,他是行走在丛林里的孤狼,群敌环视,他不得不步步小心,为自己谋划,一个不慎,便会粉身碎骨。
他虽然得到了爵位,但贾母等人绝不会眼睁睁地看着他占据整座国公府。
国公府里,几辈人的积攒,纵是贾敬和贾珍两代人挥霍,也依然财产巨富,贾母等人岂有不觊觎的道理?
还有族长之位,对贾琮来说,这族长的位置,他瞧不上,他既然没有想要为贾家谋福利,保平安的打算和理由,甚至还会在将倾的大厦上推上一把,他自然就不想坐上这族长的位置了。
但,又不得不去争取,他不想头上再架起一座大山了。
况且,宁国府居长,他如今是宁国府的嗣子,唯一的继承人,这族长的位置,非他莫属。
贾平等人倒是没想到,贾琮小小年纪,竟然有如此魄力,他本来很担心,贾琮会是一个暴虐之人,但观其眼神,清澈透亮,想他一言一行,合规守矩,又放下心来。
“二爷今日立威,连属下都惊破了胆,属下看到有人都尿裤子了,日后二爷再有令下,必定不会有人再阳奉阴违了。”
贾琮知道贾平担忧的是什么,他叹了一口气,“今日那媳妇犯了错,看上去罪不至此,可于我而言,她比杀了人还要可恶!”
“我知道大家伙儿心里肯定要犯嘀咕,以为不过是放了琏二爷进去。以前,珍大哥哥在的时候,那后院,虽说不是想进就进,可一府之中的骨肉,何时拦过,今日怎地就要丢掉一条性命了?”
贾琮看向贾平,“平大爷,您说说,若我们今日迟了一步,一根白绫悬梁的,怕就是珍大嫂子了。我刚刚承爵,寡嫂死在我的府上,传了出去,外人是笑话我无能呢,还是笑话我宁国公府门前的两只大石狮子都不是干净的?”
恰好俞全来了,听了这番话,才干了的后背再次冒出涔涔的冷汗来了,他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