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果真是侯爷的亲戚,这种时候使唤人顺手帮忙,于情于理都该,不过,侯爷一向里外分明,眼下看来,这薛家应是自己攀上来的亲戚了。
贾琮扫了一眼礼单,算下来约莫值上千两银子,他将礼单递给孔安,“把礼收了,找几个弟兄,帮薛家把行李车马拉到驿站去。“
那意思非常明显了,这张礼单,只负责安排人帮薛家从那野林子里把人和行李挪到驿站去,别的就不负责了。
张德辉也不傻,听出了其中的意思,见贾侯爷连顺手而为的忙都不肯帮,盘算落空难免失望,心中想着,也不知是这侯爷太薄情寡义了些,还是怎么回事?
眼下,却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明日再说明日的话。
好容易到了驿站,已经天都黑了,薛蟠感念贾琮如此仗义,关键时候既救了自己的命,还帮了自己这么大的忙,嚷嚷着要张德辉吩咐驿站准备酒席,宴请贾琮,“你去请他,我这**上的伤虽然还没有好,拼着一条命,我今日也要多敬他一杯酒。”
薛姨妈嗔了儿子一眼,“琮哥儿还计较你这些不成?亲戚亲里的,请他来吃个饭,算是情分到了,日后回了京,还是要多走动才是。”
今日,她也是吓怕了,若非贾琮的兵来,将他们从那野林子里带离,她一条命,怕是要交代在那儿了。
张德辉听着母子二人自来熟地说话,斟酌着道,“太太,大爷,今日天也晚了,小的才从那边营地里出来的时候,听说侯爷还带了人在剿匪,今日怕是不得空。”
“那没关系,明日吧,明日横竖要同路的,回头你也帮我弄一匹马,我骑着与琮哥儿一块儿说说话,记得,马鞍上稍微铺厚一点。”
贾琮这边,王朗剿匪回来了,浩浩荡荡的车队也是拉了几十车回来,马车进军营的时候,营地里一片欢腾声,巨大多数是绫罗绸缎,还有几车箱子,里头装的是金银,约有三四十万两之数。
死伤难免,按照一贯的惯例抚恤自是不提,金银财物清点一番后,贾琮召集麾下的人商议,“皇城脚下,众目睽睽,这些财物自然不能像以前在南边的时候,只要不是太出众,咱们就能扣下来,给底下的兄弟们打打牙祭,或是谁家遇到了什么难处支援一把。”
“侯爷所言极是,这**谁能想到,这离京城也就百把两百里地了,还能聚集这么多山匪,还能劫获这么多的财物。这本来也是意外之财,侯爷说怎么分就怎么分吧!”
贾琮想的是,无论如何要留一点给皇上,既然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