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就来,受累了!”贾琮话落,贾平便上前来,将一个荷包塞给了公公。
贾琮骑马,内侍、锦衣卫一群人,纵马奔驰在空无一人的宁荣街上,很快就消失在街头了。
章启林一宿没睡成,早起后,他用冷水洗了一把脸,因要陛见,太监们端来了早膳,他也只拣了面食吃了几口,熬得香喷喷的二米粥,虽想喝一碗,也不敢。
等到了临敬殿门口的时候,他看到贾琮一身大红蟒袍,头戴七梁冠,健步而来,清冷俊秀的面容上,不见一点急色,心里头甚至有些羡慕,到底年轻,不识愁滋味呢!
二人对视一眼,相互点头,章启林无声地伸了伸手,让贾琮走在前头,贾琮执意不肯,“昔年,在南书房读书的时候,老先生曾为我先生,岂敢!”
最终,怕皇帝等得心急,二人并肩联袂,进了临敬殿。
章启林也不得不佩服贾琮沉得住起,若说这般心志,为内阁阁老们所有,倒也算不得什么,但贾琮才多大?
皇帝在早朝之前急召入宫,他一路前来,看到自己后,眼神中都没有询问之色,就实为难得了!x33
他并不知,贾琮只是懒得问,早一步知道,又有何用?
况他刚刚回京,京中之事哪怕天塌下来,与他又何干?
进了东暖阁,二人朝皇帝行过礼后,站在一旁。
皇帝熬了一宿,气色颇为暗沉,正端了一杯牛乳在喝,大约嫌味道不好,眉头皱起,勉强饮了两口,将碗放在桌上,吩咐宋洪,“元泽应当还未用早膳,将牛乳端一碗给他!”
章启林忍不住朝贾琮看了一眼,贾琮忙又跪地谢恩,抬头凝眸,恭敬不失孺慕地看了泰启帝一眼,“皇上昨夜是否不得安寝?皇上不能保重龙体,臣等何以自处?”
说完,伏在地上,肩膀竟在轻轻抖动。
章启林也忙跟着跪下,额头触地,只是这個时候效仿贾琮,就显得痕迹太重,于他性格不符,反而有欺君之嫌了。
泰启帝烦躁了一夜的心头一阵熨帖,也渐渐地平静下来了,道,“起来吧,朕的身体朕知道,不过是一宿没睡,没那么严重!”
说完,吩咐宋洪,“赐座!”
因还要早朝,时辰不得耽误,贾琮便不再继续演,而是爬起来,坐在了绣墩上,掏出帕子,沾了沾眼睛。
宋洪从皇命将昨晚那一份奏疏递给贾琮。
他一目十行看完,大致知道怎么回事了,还没等说话,皇帝就道,“若是朕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