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那么骄傲的人,公子你为什么要故意气他?”
沈初用筷子捣着米饭,闷闷地道:“你不懂。”
自从前日将她带到净国寺之后,她能感觉到裴渊看她的眼神怪怪的。
尤其是今**言谈之间总是提起那夜的事情,这让她既恐慌又心惊。
若再和裴渊继续走这么近,以他的智慧,很快就能发现那夜的真相,进而发现自己女儿身的秘密。
她还没有替父亲和沈氏一族申冤,决不能让任何人发现她的女子身份,否则她所有的努力都将前功尽弃。
所以她刚才故意怀疑裴渊断袖,故意提到三皇子,并义正言辞地表明自己不是断袖。
裴渊因为三皇子,对断袖之徒厌恶至极。
她的这番话正好戳在裴渊的痛处上,以他的骄傲,以后定然不会再多看自己一眼。
结果她成功了,裴渊不仅对她没有异样的心思,先前的种种也不过是拿她逗趣解闷罢了。
“其实你和六皇子挺般配的。你看,公子热情仗义,六皇子冷静自持,公子聪慧机灵,六皇子沉稳果断。
可惜公子还有很多事要做,不能恢复女儿身,不然奴婢觉得你们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沈初扯了扯嘴角,莫名眼角有些酸涩。
“别说这些了,我们之间不可能的。”
她是家破人亡的孤儿,裴渊却是身份尊贵的皇子,更何况横亘在两人之间的还有她女扮男装的身份。
如此也好,她还有更重要的事做,现在不是思考儿女情长的时候。
沈初放下筷子,深吸一口气,“不吃了,走吧,去督察院当值。”
为了拿回玉佩,她今儿上午特地向督察院告假半日。
“奴婢还没吃饱呢。”红袖小声咕哝,扯了个鸡翅膀塞进嘴里,又拿了几块点心,忙不迭追了出去。x33
沈初到了督察院。
大理寺前日就将所有的卷宗送过来了,她这两日忙着玉佩的事,没顾上看。
但李承宣带着人将卷宗都分类整理好了。
当在分属凉州的架子上,看到写着“凉州知府沈知行通敌叛国案”的卷宗时,她激动得手都抖了。
总算找到了父亲的卷宗。
这只是第一步,可为了这一步,她用了整整十年的时间准备。
十年刻苦练功,用心读书,十年从未穿过女装,时刻以男子的习惯训练要求自己,告诫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