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要查就查吧,陛下会同意的。”
他轻手轻脚抱起沈初,朝着床榻走去。
抱在怀里才发觉沈初真的很轻,也不知道平日里怎么吃饭的。
仿佛察觉到颠簸,沈初冷白的小脸紧紧靠在他肩头,嚷嚷道:
“哎呀,这船它可不稳啊!”
真是醉死了,一会儿以为自己坐船呢。
裴渊摇头失笑,清醒的沈初可没有这般可爱。
裴渊一手绕过后颈,托住他的后背,一手托着大腿,往上颠了颠。
沈初惊呼一声,伸手揽住他的脖子。
“别颠到孩子了。”
孩子?哪儿来的孩子?
裴渊怔了一瞬,有些不舍地将沈初放在榻上。
也只有沈初喝醉的时候,才会允许他这般亲近。
清醒的时候总是躲着他,他更是不敢流露出任何异样之情。
怔怔地望着沈初的睡颜许久,裴渊才开门出去。
在外面守着的金宝笑嘻嘻地凑上来,觑着自家殿下的神色。
天老爷佛祖菩萨哎。
看他家殿下眉眼带笑的模样,误会肯定解开了。
他就说嘛。
有什么误会是一顿酒解不开的。
金宝笑嘻嘻地问:“殿下,小沈大人呢?”
“睡着了。”
金宝瞠目结舌,声音都变调了。
“睡睡着了?”
啊这
这进展是不是太快了?
只撇了一眼,裴渊就猜到了金宝在想什么。
没好气地踢了他一脚。
“瞎想什么呢?去叫孙严来书房见我。”
金宝****咧着嘴跑开了。
真好,又看到殿下这般鲜活的样子了。
今晚大概不用吃土豆丝了。
孙严得了金宝今晚不用再吃土豆丝的信,走路都带风。
“殿下您找我?”
“在路上刺杀我们的那些刺客,你调查得怎么样了?”
这次回京的路上,他们一共遭遇了两拨刺客。
其中一拨是死士,他们的主要目的应该是为了劫杀江宏志,夺取物证,后来发现江宏志在沈初那边,便再没出现过。
孙严道:“那拨死士是冯家派的,至于另外一拨黑衣蒙面刺客。
他们每次都是冲着殿下,显然是为了取殿下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