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思泡着澡,侧头看着右肩的伤口。
这伤口觉得不痛,仿佛这心里如针扎一般的难受。
若是当时祁礼不曾来,那么此刻或许还和善衾待在一起。
心中思绪压下,起身擦干身子,将伤口处置包扎好。
侍女前来收拾衣物,沈思南看着僧袍被侍女拿着。
“那僧袍不用洗,好好收起来带回去”
侍女有些不解,看着僧袍上血迹。依照沈思南的话,找了个盒子装了起来。
挑开床幔便看到沈玉躺在最里边,枕头上还盘着小蛇。
沈思南刚躺下,小蛇便立起了脑袋吐着信子。
向沈思南爬去,伸出手指将它的脑袋轻轻压下。
“睡一会,天快亮了”
眼眸闭着不一会便睡着
睡的极其安稳
一夜大雨,微寒的晨风袭面而来,沈玉缩了脖子。
众人收拾着准备着回城,虽然睡了但却睡的不长。
还有些困意,来时是骑马来的如今倒是在马上困意难忍。倦意袭来
祁礼挑开车窗“思南郡主,来车上睡吧”
沈思南也不怕他人诟病,翻身下马。
掀开车帘便上了马车,祁礼往旁移了移。
沈思南道了声谢,便躺下睡了起来
祁礼从一旁拿了毯子给她盖上,沈思南闻道一阵好闻的檀香。
不曾睁开眼,便知是祁礼谱余光扫着沈思南熟睡的脸庞,或是因为昨夜淋了雨又受了伤嘴唇泛白。
祁礼书中的一个字都未曾看进去,将目光从书上移开。
不由想着昨夜沈思南对狈有极大的兴趣,但却不愿淋雨前往。
一听善衾大师在那,眼中的担忧慌乱都流露出了冒雨前去。
闭眼想着沈思南看那和尚的眼神,不同于旁人的崇拜,炙热。
她的眼神之中有依赖,有对那和尚的不甘。
那么那位得高望重受人敬仰的佛子又是何种情感呢?
沈思南将毯子踹到了一旁,祁礼见状笑意扬起。
弯腰将毯子拿起重新给沈思南盖上,又撤回身子坐好。
看着沈思南将心中的疑虑打消,一位受人敬仰的佛子放下一切还俗。
和她在一起,这条路太难走了,谈何容易沈思南这样深谋远虑的人。
是不会选这样一条看不到光亮的路。
这么一想祁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