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到他的衣袖，保养得极好涂抹着豆蔻的手指尖悬在半空，收也不是，拉也不是。

秦知晓看着李玉滢小心翼翼的样子，再看凌天禹难受的表情，心里很不舒服，也很难受。

为了不影响他们，悄然转身离去。

骑在马上的秦知晓闷闷不乐，立春默默无言地跟着，直到两人不知不觉地将马骑到了护城河边，秦知晓停住马，望着河水，半晌不知道该说什么。

立春忍不住问，“大姑娘，您是否喜欢凌统领？”

秦知晓扭头茫然地看着她，“喜欢？自然是喜欢的啊，他是我小时候的好朋友，如今又是携手的好伙伴。”

立春欲言又止。

她想说的不是这个喜欢啊。

可大姑娘不知道是不懂，还是故意不懂。

秦知晓瞧她这副模样，心情复杂地叹口气，“喜欢，也仅限于喜欢。古铜哥哥这样的男儿，很难不让女人喜欢。但我没有心思去想别的喜欢，我也不能喜欢人。”

她不敢再深层次的喜欢，因为，自己前途未明，秦家军几十万人的身家性命都在她肩上扛着，她没有时间喜欢。

立春怔怔地盯着她，真的太心疼她。

大姑娘才十七岁啊，就已经不能喜欢人了吗？

“大姑娘，其实，不用太苦着自己。这次去了漓城，咱们就不回来了，管他什么顾家，您喜欢谁就嫁谁，无需看任何人脸色。”

她说得轻巧，江南的亲人们怎么办？

孙家也会受连累。

秦知晓难得听见立春说这种话，心情顿好，一下就乐了，“你先嫁个我看下。”

立春一愣，续而耳根微红，佯装生气，“大姑娘。”

秦知晓看着跟着她七八年的立春，叹了句，“我要将你们一个个都风光嫁出去。”

“我才不嫁。”立春板了脸。

“你不嫁？还是没有看上的啊？”秦知晓逗她。

立春斜她一眼，“我嫁可以啊，大姑娘你真的嫁个喜欢的，我就嫁。”x33

秦知晓：……

“回吧。”秦知晓调转马头往回走，走着走着，忽然一扭头，看到一条宁静的巷子。

巷子深处就是宁九霄的私家宅院。

“宁九爷……他今天没出门。”立春低声道。

“童笑来了吗？”“来的，每天早上和晚上都来一次。”

秦知晓派人暗中看着宁九霄，因为他什么都不跟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