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顶多就是嘲讽挖苦,偶尔还能听出来她有几分幸灾乐祸,却从未听婆母提及纳妾一事。
好像是自打上回那宋家丫环登门之后,婆母才起了纳妾的心思。
难不成,真如王嫂子所说?
刘若兰一时间也没了主意,倒是忘记哭了。
王嫂子见她听进去,这才又道:“夫人,二爷是个读书人,爱重名声。哪怕如此,他都能回绝了老太太的美意,可见二爷并非是真地在意儿子的。而且奴婢瞧着二爷对小姐那是真真地好,从来不曾嫌弃过小姐是个女儿呢。”
这倒是实话。
谢修文的确是一直都很宠着乖宝,从来不曾嫌弃这个女儿。
所以,纳妾的事,真地只是她多想了?
刘若兰如今就像是走入了一个怪圈,一会儿觉得应该让夫君有个儿子继承香火,一会儿又觉得夫君并不是很在意这种事,所以没必要去劝夫君纳妾。
这样来来回回地拉扯,刘若兰自己都有点儿累了。
“我想一个人静静,王嫂子去看看乖宝吧。”
“是,夫人。那您先躺一会儿,奴婢去照顾小姐。您可得想明白了,这妾室一旦进门,那可是一辈子的事儿,您真地甘愿让二爷以后与您生分了?”
这话又戳到了刘若兰的心口上。
她与谢修文自幼相识,也算是青梅竹马。
多年的情谊,当真就此拱手相让?
刘若兰虽然性子软,但是不傻。
她知道若是真有其它女人进了门,便是男人嘴上说地再好,时日长了,家里纷争多了,男人的心也难免会偏袒向其中一方。
谁又能保证,他将来会偏袒的人是她呢?
尤其是将来那个女人再给他生了儿子,无论如何,总归是要放在心上的,时日久了,他们之间的情谊还能留存几分?
刘若兰躺下后,脑子里一片混乱。
一会想着夫君与她老无所依,身边连个侍奉汤药的都没有。
一会又似乎是看到了夫君左拥右抱,将她们母女扔到一旁置之不理。
无论是哪一种,她这心里头都是拔凉拔凉的。
王嫂子也是没招了,能劝的都劝了,听不听的,她就做不了主了。
当天晚上,刘若兰红着眼睛帮谢修文宽衣,二人一阵温存之后,刘若兰偎在他的怀里,到底又提及了纳妾一事。
谢修文蹙眉,将人搂地紧了一些:“我若是真地纳了一房美娇娘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