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接着道，“卓先生，你也知道规矩对我们这一行的重要性吧？”

卓文涛立刻止住了说话的意思，低着头，不由鼻头一酸。

都是成年人了，他怎么会不明白大师的心意？她就是不肯收自己的钱罢了。

他深吸一口气，牵着卓欣欣一起对着姜忆深深鞠了一躬：“谢谢您，姜小姐，您的恩情我无以为报，如果以后有用得上我的地方，还请尽管开口。”

姜忆露出一抹笑容：“放心吧，我不会客气的。”

临走前，卓欣欣依依不舍地看着姜忆，犹豫许久，还是扑到她身上狠狠亲了她一口。

因为有口罩的遮挡，卓欣欣并未亲到她脸上，但姜忆依旧感觉到了脸上被触碰过的地方温度迅速升高，烧起一片绯红。

她伸手隔着口罩摸了摸那边脸颊，看着卓欣欣笑着跟她挥手的模样，忽然有些触动。

她前世年少成名，年纪轻轻就上了山，因着她年纪小，又是个小女孩，师兄师姐都很宠爱她。

那段时间，她是感受过这种温暖的。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化的呢？姜忆有些记不清了，她只记得自己因为天资优越，很快就比过了山上那些弟子。

自那之后，所有弟子都没再给过她好脸色，甚至有不少人在背地里对她的食物和日常用品动手脚。

那时她不明白，为什么之前对自己百般宠爱的师兄师姐会忽然变成这幅模样，直到她成为掌门，这种情况才逐渐好转。

只可惜，这种表面上的恭敬也没维持多久，在她参透天道，延长寿命后，那些人就坐不住了，开始想尽办法暗杀她。

总共有多少次姜忆已经记不清了，反正那些人换了一批又一批，最终都没能逃过此般命运。

小女孩已经走远了，旁边张佳城还在滔滔不绝地说着什么，姜忆却一个字也没听进去。x33

垂下眸子，姜忆忽然觉得这个世界也还有点意思。

她本来只是把这个世界的一切当成游戏玩玩，有人求她帮忙，她就顺手将那几个小鬼收一收，没人求，她也不会多管。

不过现在她觉得，或许等完成召唤者的请求后，在这里多待一段时间也不是不行。

看她一直没反应，张佳城实在没忍住，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姜姐，你怎么了？”

“我没事。”姜忆敛了情绪，问道，“怎么了？”

张佳城目瞪口呆：“不会吧，姜姐，我刚刚说的你一句都没听进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