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杏年纪小,听不太清楚,只听得阮氏激动的喊“芽芽”。
但芽妹儿却依旧伏在阮氏肩上,没有醒来。
杏杏忧心忡忡,小声问达奚司婆:“达奚奶奶,芽芽她娘这么喊,芽芽怎么还没醒?芽芽是不是生病啦?”
达奚司婆扯了扯嘴角:“你个小人儿,耳朵还没我这个老婆子好使。那女的哪里喊的是芽芽,分明是雅雅……不过,这么大声,她肩上那孩子还没醒,确实不对劲。”
杏杏有些担心,又往前走了几步。
达奚司婆跟槐哥儿也只好往前挪了几步,找了个隐蔽的地方,继续观察。
只见那破屋子的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脸色惨白,极为瘦弱的女孩子露了一面,刚喊了一声“娘”,阮氏立马心疼的催着:“雅雅,你身子不好,别在这久站,赶紧回去躺着去。”
女孩子刚顺从的应了一声,就剧烈咳嗽起来,阮氏急坏了,赶忙搂着那女孩子进了屋子。
门关上了,杏杏有些着急,想知道芽妹儿到底怎么了。
槐哥儿仔细观察了那处小屋。
这小屋一看就是猎人来深山中打猎时偶尔来住的,不算大,窗户为了防一些野兽什么的,垒得稍稍高了些。
槐哥儿找到了一处较为合适的地方,把杏杏抱了起来,轻手轻脚的走到那处。
窗户一看就新糊过,看不清里头的状况,但能听到屋里头的动静。
人靠近了这窗户都能感受到微微的热意,可见屋子里是烧足了炭火。
达奚司婆撇了撇嘴,也慢吞吞的跟着走了过来。
杏杏焦急的很,都快把小耳朵附在窗户上了。
屋子里又传来一阵极为剧烈的咳嗽声。
阮氏轻轻拍着那女孩的背,好一会儿,女孩儿才缓过来。
“来,雅雅,喝点热水。”阮氏声音放低放缓,好似生怕自己惊到那女孩。
杏杏偷听得都有些神思恍惚。
先前她待芽芽就是这样的啊……
那个叫雅雅的女孩声音带着几分咳嗽后的嘶哑:“娘,我到底还要等多久啊?”
阮氏声音依旧是那般温柔,温柔中却又带着几分说不出道不明的诡异:“**心头肉,就今天,你不用再等了——过了今日,你就再也不用担心病痛,你会有一具再健康不过的身体……”
那叫雅雅的女孩显然很是高兴:“真的吗娘?我也等了好久……”
只是话没说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