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白想了一下,摇头。
不认识、却有私仇……?
季无念很疑惑,可眼前的月白很难得的在冷淡下铺着失落。她轻轻握紧大人的手,在咫尺的距离展露真诚,“想说么?”
“……”还抢起她的话来了?
月白低低一笑,再拿这份笑意回应某人的真挚,“你想知道?”
“……”这就让季无念有些为难。她只能再坐近些,干脆抵着月白大人的额头,回她的笑,“当然想啊。”于公于私。“可是……如果你不想说,就别说了……”
月白一直给了她如此的盈余,她至少懂得回报。
而这样的回答月白并不意外,或许也是出于某种奇特的默契。大人稍稍抬了下巴,给她一个轻吻作礼,承了她这份好意。
“那就以后再说吧。”
季无念点了点头,轻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远离时胸前收紧,季无念低头,发现时月白又拉住了她的前襟。大人没有回向她的眼睛,视线落在了侧边的角落。
“还有一件事情……”她说,“鹤城、毁了一半。”
季小狐狸在鹤城诸多布置,有兵将护卫、有粮米送运。月白不知其更多深意,但多少能知道季无念对它看重。如今自己擅自行动,却没有将城护好,死伤一片……月白觉得不舒服,就这样说出来。
“……也没有毁到一半。”季无念又按住月白放在自己胸前的手,轻轻得与她说,“你救得快,后面也有人帮上,死伤还好……城内还有之前布置的军队维护,也没出乱子……”她再坐得近些,又抵着月白的额间说话,竟还露了几分笑意,“损害可控,不必自责。”
“……”她倒是很懂。
可这样的话又多少有些奇怪。因为“可控”而不必自责,那因为“行动”而造成的损失又要如何?
月白看她,试图在那份弧度中寻找悲悯。大概是她的探究太过明显,反倒让季无念自己笑了出来,“大人是不是在想……‘这人怎么变得无情了?’”
“……”月白摇了摇头,“那倒不至于。”
“……只是、我好像该更伤心些?”季无念笑着猜,而后换了个位置,与月白坐到了同一边,便于将虚弱的大人抱紧怀里。她拢着月白,双手搭着她的双手,脑袋搁在她肩膀上,“人有亲疏,途有远近。为眼前的悲惨调动情绪乃人之常情,可若是每个消息都哭一边……”她贴了贴月白的脸,笑问,“大人你还想见我笑脸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