颌线、有些痒痒的。
“月白。”
大人回抱,手在她的背上轻拍,回了轻短的一个“嗯”。
无需多言,自在心中;诸事繁杂,日常不改。
她们就这样又过几日,时不时看看那中心的圆变小的尺寸,从三丈到三尺,从三尺到三寸。最后的时分那里好像就只够一颗花树成长,月白远远感应着,步入结界、手中结印。
不再嚣张的黄沙被泥土取代,原本的平整成了被树根拱起的蹉跎。高空中的毒辣太阳一瞬间只剩阴霾,不过是眨了下眼睛的蒲时亦感受到了这一瞬的明暗变化。他抬头望去、之前空无一物的空中就在这眨眼的功夫变出一个黑不溜秋的球来。
没有渐进、没有铺垫,它就这么在眨眼中显现、竟是让已知此事会发生的众人都发起了愣。
“……绛绡,”蒲时握紧拳头,“那究竟是个什么……?”
“嗷呜!”
妖皇霎时回首,却只见空中一片黑云、似是不详之召。他在一瞬间便想到月白所提昆兽,连忙问身旁狐妖,“绛绡、那便是昆兽么?”
身旁无答,蒲时一下失了耐心,猛地回来,“绛绡、你看什……”
他没问完,被眼前人的紧绷一下卡住了话。
六尾妖狐甚少有这般尖锐严肃的时候,可她的面上又再寻不出其他情绪。眼中的空洞隐藏了眼底的恐慌,咬紧的牙关阻挡了几要脱口的呼喊。她就这样直愣愣得看着花丛,在一片鲜艳中找不见自己牵挂的影子。
……月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