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绝望的蹲在地上,木盆里的水映出一张蜡黄憔悴的面容。
“我婆婆一心偏宠她,谁让人家长得貌美,又有本事,不管怎样,我是决不能与她做妯娌的。”
“姐,她也没什么了不起,不过是长得媚,还差点嫁给老头子呢,凭什么跟我抢男人。”
杨柳昨天夜里哭过了,此时嗓音沙哑。
“光说没用,你得争点气,这两日也去镇上摆摊吧。”
钱喜鹊灵机一动,杨柳垂下眼睑,攥着一块石子在地上划来划去。
“我的绣品不好卖。”
“你傻吧,谁让你真的去做买卖了,你若是也去镇上摆摊,每天就能与我大伯子一块走了。”
钱喜鹊擦干眼泪,她兄弟不是个好东西,但因陆娇惹了事,还是令她心中不快。
“好,那我就去铁匠铺门前摆摊。”
“不,去陆记饭庄对面,他整天牵肠挂肚的往那跑,你自然就能看见他了,还能知道陆娇的一举一动。”
闻言,杨柳含羞垂下头,立即回屋去准备。
与此同时,苏云旗手里攥着长鞭,强而有力的大手拉住缰绳。
他微微侧首,见坐在里面的姑娘探身出来,急忙扶了一把。
“苏大哥,我先进去了。”
“一切多加小心,晚些我来看你。”
他柔声软语,漆黑深邃的瞳眸凝视着面前娇美的姑娘,情意绵绵。
招娣抿唇笑了下,不想打扰她们俩,率先去开门了。
陆娇轻轻的点头,招娣平素觉得东家扮成男人就是一个玉树临风的翩翩少年,如今在站在苏老板面前,显得小鸟依人,柔媚透骨,一看就是个女儿家。
苏云旗看见她踏进铺子才离开,陆娇挽起衣袖,露出一截幼嫩玉白的手腕。
程刚端着水盆过来,红着脸低下头去。
陆娇本要擦桌子的,她余光一瞥,见桌子底下有一个破旧的布包。
“这是谁落下的?”
闻言,程刚抬起头,铺子里每天忙忙碌碌,人那么多,他没能记得住。
正当他茫然的立在那,招娣走了过来。
“我想起来了,是一个老伯,若不是他好像哭过的样子,我也不会记得。”
陆娇为防有人冒领,白皙的小手抖开那个破旧的布包,几人见里面裹着一吊钱。
“招娣说那位老伯哭过,这一定是救命钱,你们多留意着,若是来寻,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