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理直气壮,栓子受不住打击,向后踉跄一步。
“你骗人,既然你过的舒坦,为何哭了?”
自从到了苏家,比她以前的日子强百倍,只是有一点不能遂心如愿。
那便是,收了她荷包的男人,从未正眼看过她。
“做生意难免被客人挑剔刁难,与他没关系。”
杨柳蹲在自己的小摊前,一直低头整理着绣品,试图掩饰自己的内心。
“我若跟了你,你能给我什么?大屋,田地,银子,你什么都没有。”
“总有一天,这些我都会有的。”
栓子被当头浇了一盆冷水,他一把抓住杨柳的手腕,眼睑发红。
“恐怕那个时候,我的娃都满地跑了,别痴人说梦了。”
“杨柳,你要相信我。”
栓子依旧不肯走,她甩开他给的禁锢,忍耐已经到了极限。
“我已经说厌了,我不喜欢你,就算你有田地大屋,我也不会嫁给你,我心里只有苏云旗一个。”
苏云旗生的高大健硕,容貌俊美无俦,岂是面前这个男人能比的。
思及此,杨柳不想摆摊了。
她一心想要甩开他,赶紧收拾东西,不顾自己浑身乏累,急匆匆的往李家村走。
正午时分,她顶着烈日回到村里。
全家已经吃过了饭,钱喜鹊正仰面躺在炕上,摇着手里的扇子驱暑,忽然听见房门一响。
她一骨碌爬起来,见表妹浑身被汗水浸透,十分狼狈的抱着布包,如同傻了一般。
“这,你这是怎么了?”
钱喜鹊急忙拉着她坐下,前去水缸里舀了一点水。
杨柳捧着水碗一饮而尽,抱住表姐的腰身,哭的梨花带雨。
“怎么,我大伯子又冷脸对你?”
钱喜鹊顺着她的背,她大伯子一向威严冷漠,若不是他对陆娇过分的疼爱,她都以为他是不会笑的。
“我,我亲眼看见苏大哥亲了陆娇。”
杨柳哭的泣不成声,浑身颤抖,悲痛欲绝。
“什么?年纪不大,她倒是挺有手段,连大哥那样的人都被她迷倒了。”
钱喜鹊心里咯噔一下,大哥不是那种随随便便的人,她们能这样,那就是快成亲了。
苏母本来睡着了,她一向浅眠,听见隔壁传来的哭声,穿上鞋子下了地。
“怎么了,为何哭了?”
苏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