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茫茫,镇上行人寂寥。
沉静的小院中亮着一盏烛光,高大俊美的男人轻柔的敲响房门,生怕惊到屋内的人。
“苏大哥,你来了。”
稚嫩如幼鹿般的人柔心弱骨的立在那,抿着嫩红的唇一笑,甜的要命。
苏云旗见她衣衫单薄,急忙提着东西进屋,将房门关好。
“身子好些了吗?可还难受吗?”
“早就已经好了,你放心吧。”
陆娇将炕上的针线收拾起来,前去倒了一杯茶递给他。x33
苏云旗双手接过,似是想起了什么,将茶杯放在桌上,自怀中掏出一个油纸包。
“我娘烙的肉饼,趁热吃吧。”
他唇角一牵,温柔的不像话,将依旧冒着热气的饼子递到她手里。
陆娇余光一瞥,见他衣襟微敞,玉白的肌肤被烫红了。
她整颗心都揪了起来,未及开口,见他解开布包,一些猴头菇赫然入目。
“我娘用猴头菇给你熬了汤,这些是新采来的,留着慢慢吃,可以养胃。”
“苏大哥。”
温柔貌美的人咬着唇,一时喉咙哽咽,烟笼寒水的眸里沁着水。
苏云旗宠溺的摸了摸她的头,大手探了一下,发现汤有些冷了,又急忙去灶房里热。
天色已经很晚了,她柔心弱骨的立于门旁,看着那忙忙碌碌的男人,心里暖融融的。
饶是她再忙,也不敢怠慢自己了。
翌日一早,陆娇替自己诊了脉,开了方子,准备好生调理一下。
苏云旗采来的野生猴头菇很管用,她的脾胃也渐渐好了起来。
钱喜鹊见大伯子将好东西都拿到了镇上,便气不打一处来。
“这还没过门呢,已经让娘和大哥捧在头顶了,把咱家的日子都搅乱了,真是不像话。”
她正坐在炕头纳鞋底,气的肝胆俱痛,却没见自家相公说一句话。
钱喜鹊随手摘下顶针,扔到了宝禄身上。
“我跟你说话呢,你倒是吭一声啊!”
“大哥一向不与姑娘来往,好不容易遇见自己喜欢的,你就别搅合了,若是大哥心里没有陆姑娘,那才不正常。”
宝禄生的肌肤黝黑,此时肉眼可见的脸色煞白,一向强壮的人浑身无力的侧躺在炕上,一副很累的样子。
“家里什么活都没有,柴都是大哥劈好的,你瞧瞧你,虚弱成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