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茅屋里昏暗,陆娇十分郑重的望着几人。
“是肠痈。”
“什么?”
清脆嗓音入耳,浑身汗透的钱喜鹊耳边嗡嗡作响,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她仿佛走了千万里路,气若游丝的睁开眼,发现躺在自己的炕上。
“姐,你醒了。”
杨柳瞌睡一下,差点摔倒,见到表姐醒了,高兴极了。
“我何时回来的,我的肚子。”
钱喜鹊刚要乱动,被杨柳拦住。
“昨天夜里回来的,你的病已经没大碍了,陆,陆姑娘说好生养着就行了。”
杨柳怯生生的坐在炕边,想起昨天陆娇持刀果敢的模样,心里打颤。
“她们人呢?”
“你病糊涂了,人家是回来搬豆油的,天早就亮了,这会儿早就出发了。”
钱喜鹊觉得表妹被吓坏了,连之前的斗志都没了,甚至还帮着那个美艳的小丫头说话。
她觉得肚子还是疼,只是与之前不一样。
钱喜鹊目光下移,发现肚子上有个还没长好的刀口。
“呀,你别动,陆姑娘给你涂了消炎生肌的药膏,养一养就好了。”
杨柳急忙捂住她的手,钱喜鹊吓得浑身发软,本来想说说陆娇的坏话的,如今难听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
此时,一辆马车缓缓驶在路上。
苏云旗牵肠挂肚的回头,见那粉团儿般的人娇糯糯坐在马车上,浓密长捷低敛,白嫩的小脸泛着柔和的光。
“娇娇,是不是乏了?”
“还好。”
她抿唇笑了下,定睛一看,发现前面有一辆牛车挡着路。
苏云旗抬着劲臂护住身后的心尖子,勒住缰绳。
“前面这家就是。”
粉雕玉琢的人咬着唇,白嫩的小手揪着他的衣袖。
她故意压低的嗓音依旧好听,几个正在扛活的男人们闻声而望,见后面的马车上坐着两个年轻男人。
一个肤白赛雪,容色绝艳。
另一个高大俊美,浑身带着一股浑然霸气。
“你们愣着干什么呢?”
一声不耐烦的嗓音入耳,扛活的男人们收回目光,继续干活。
“爹!”
一个身穿藕粉色衣裙的姑娘追了出来,父女俩侧首,一眼瞧见了后面的马车。
“陆老板,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