铺子里昏暗,唯有那一双璀璨清澈的双眸明亮的让人不敢直视,陆娇坐在桌前未动,酒馆的掌柜气的脸色煞白,步履中踩湿地面。
“小白脸,你就别装傻了,酒馆里去的两个客人是你派去的,我上了你的当了。”
“凡事讲究一个理字,你有什么证据?”
“你!”
陆娇起身开口,将那酒馆的掌柜噎了回去。
“你买酒的时候,说的地址可不是什么酒馆呀,我的伙计们将酒送去那里,压根没人,也没有那个地方。”
“行,你可真是牙尖嘴利。”
酒馆的掌柜几乎要将后槽牙咬碎,眼神凶恶的盯着面前雪团儿似的少年。
“况且,就算你开着酒馆,总不能一日只去了两个客人,凭什么说是我派去的?”
“好,好。”
陆娇言罢,酒馆的掌柜火冒三丈,但他有错在先,如今实在讲不出理来,只能含怒离开。
他离开后,陆娇将今日余下的账本看完,当她回到后院时,被眼前一幕惊到。
“大婶!”
烈日退去,被炙烤一天的大地依旧让人热汗淋漓,苏母坐在院子里的,正搓洗着她换下来的衣裳。
陆娇疾步朝她奔去,苏母抬眸间,已经被抱住了肩头。
“大婶,您怎么能做这些?”
她咬着柔嫩的唇,伸着嫩藕般的胳膊将苏母面前的木盆夺过来,不料被苏母一把拉住。
“你整天在铺子里受累,谁家的孩子谁心疼,大婶没有别的想法,只希望你吃饱穿暖,每天都高高兴兴的。”
陆娇知道苏母疼自己,当初她没和苏云旗在一起的时候,她老人家也是如此待她的。
“大婶,也怪不得人家嫉妒我,何其有幸能遇上您。”
“傻孩子,将来有你这么好的儿媳,是我的福气,是老天爷送了个闺女给我。”
“大婶。”
苏母将小羊羔似的人儿抱在怀里,陆娇不知道便罢了,如今哪肯让苏母继续帮自己洗衣裳,将木盆端到了别处。
今日风平浪静,自从苏母来了,每日美味佳肴不断,陆娇沐浴后躺在炕上,天气太热,今日也实在是累了,她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苏母替心尖子盖好薄被,这才放心的吹了烛火。
今日买了二百坛酒的掌柜就没那么舒坦了,他一气之下,喝了一坛子酒,算计不成,愣是将自己闷出心病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