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一语,让自己本就不得圣恩的地位更加岌岌可危。
“谢陈公公”杨宸双手接过,也不敢直接就喝,身在这天家总是这种种规矩,万般无奈。
“赐座”杨景先是对陈和一语,后者便让不远处的宦官搬了张椅子给杨宸,又转头望着杨宸说道:“赶紧喝了,染了风寒,朕可不好同镇国公交待”
已经许久没听到杨景拿自己取笑的话了,不知为何,鼻角有些酸涩:“谢父皇”随即坐下,喝起了汤。而陈和瞧着此情此景,脸上也是微微一笑,心底却是默默感叹,伺候了杨景半辈子,却还是没能彻底摸透自己主子的心思。
今日这般举动,哪里是父子相疑的皇家,更像了寻常百姓家里的父子相亲。可整整五年,究竟是什么事,让自己主子要掩盖对如今的楚王殿下的圣恩浩荡。
“为人父者,方能如此为子远谋,这月凉、月腾这对父子倒也有些父子情深;可若是太平真的被月凉远嫁,又是人主气象,舍常人之不能舍,谋常人之不能谋,方可得常人之不能得”
这不是自言自语,而是在暗示着杨宸一些事,不然也不会有下一句:
“宸儿,你要明白,越是位高权重,越不能按着自己的心意行事,否则不仅是朝夕之祸,更会有倾覆之危”
杨景一手托着软枕之上,一手抚着脸上的长须,对帝王气象,这天底下没人能比当今的天子更有资格解释。
“儿臣明白,谢父皇教诲”
杨宸喝完了热汤,转手将瓷碗交与了见机走到自己身后接过的宦官,又起身回话。
“这宇文雪乃是故武安候宇文靖的遗女,先帝同先镇国公早有这再结一门亲事的打算,你俩年纪相仿,那宇文雪又是恬淡不争,通慧达礼的性子,就是你母后不来朕这里请旨,楚王妃也非她不可。至于其他的道理,朕不说与你,你心里也自然明白。只是朕还有一事,要交待与你”筆趣庫
说来此处,杨景又是微微一停,瞧着杨宸脸上的神情没有太多变化,甚至连一分疑惑都没瞧见,这才又说下去:
“这楚王妃,不仅是朝廷封的,也不能只是你楚王府的,更该是你楚王的,你三个哥哥做到的事,你要做到,他们做不到的事,你也要做到,月凉为了那南诏王的位置,为了他口中十二部的百万生民,可以舍弃的东西,你也得舍得。你瞒了朕什么也好,没有瞒朕什么也罢,朕只希望来日听到楚王府琴瑟和谐,相亲相敬,若有其他的闲言碎语传入朕的耳中,那便悉同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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