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弃她的，你选择了复仇，放弃了她，这种被放弃的感觉，应该不好受吧。”

孙学明所说的每一个字眼是那样的理智。

厉辰越心底的难受越发压制得他透不过气。x33

“先别想这么多，既然要见你女儿，难道你就想以现在的样子和身份见她吗？”

孙学明的话，让厉辰越许久都没有反应。

厉辰越只是很木讷的坐在那儿，一动不动，好像灵魂出窍似的。

孙学明从来没有见过厉辰越这副模样。

他小声提醒：“越……”

“难道我坐过牢的事实，能够被抹去吗？以后，无论我做什么，都抹不去这个污点。”

“嘿，怎么就说到污点呢！你厉辰越，有颜有钱，有技术，有才能，即使坐牢后，你依然还是优秀的人，你现在怎么就悲观起来了。”

这可不是孙学明希望看到的。

“就算你不回厉家，不继承厉家的家产，凭我和你两个人的技术，开一家医院，保准能把它开得声誉响当当，远远超过你们厉家的贵族医院。”

孙学明倒是对他们两个各自的技术，相当有信心。

厉辰越虽然仍旧很爱医生这个职业。

但他此刻失去了信心。

“我还有救人的能力吗？我连自己的亲哥在我面前死去，我都无能为力……”

厉辰越悲伤的目光转向孙学明，“你觉得我还能救别人吗？”

身边一个个的亲人，朋友，离他远去，他就算有再高的医术，却没能把他们救回来。

哪怕是，一个都没有。

因此，厉辰越没有足够的信心去救别人。

他会恐慌，会害怕，也会退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