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方嘉良右肩。
他惨叫着横飞出去,可怕的麻木瞬间贯穿全身,直到强撑着从地上半跪着站起,巨大的痛感才沿着神经传来。
那种撕心裂肺的痛苦简直令他难以忍受。方嘉良不顾一切发出尖叫,眼泪和鼻涕涂满了面颊。
“大哥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他认错的态度非常好,极其诚恳。
他很清楚,自己属于随时可能被替换的那种角色。
记忆中的母亲……她的形象忽然变得非常模糊,以至于幼年时代很多已经遗忘的事情此事此刻在脑海中浮现,如同雕塑般清晰。
母亲在家族中处于弱势,无法为自己争取更多利益……这种事情好像从来就没有发生过。
我很久没有见过她了。
仔细想想,她好像在我记忆中一直只是个概念化的存在,一张图片,甚至可以说是一个符号。
三零九七,这才是最真实的我。
“我错了,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顾不上粉碎肩膀传来的剧痛,方嘉良毫不犹豫双腿一曲,“扑通”跪倒在地,不顾一切发出尖叫哀求:“大哥求求你不要打了。我改,我现在就改。我一定改!”
尽管他直到现在也不明白自己究竟什么地方做错了。
这就是纨绔与家族执掌者的区别。
痛哭哀号丝毫没有产生应有的效果。方嘉全的内心世界当然存在温情的一面,然而利益与职责无时无刻都在叮嘱他必须冷酷,尤其是潜意识想要心软的时候。
“站起来!”他用凶狠暴戾的目光注视着自己嫡亲的弟弟,厉声呵斥:“方家的人从来不跪。哪怕是死,也必须站着死。”
方嘉良忍着身体运动引发的剧痛,从地面上缓缓站起。他漂亮的发型乱了,右眼有些充血,看到的景物模模糊糊,一片淡红。粘稠的鼻涕甚至沿着唇角流进嘴里,夹杂着令人感觉极其不爽的肮脏味道与口感。每一次呼吸都会牵扯着心脏,有种仿佛被撕裂般的疼痛。
尽管有诸多不适,可他站在原地什么都做不了,也绝对不敢挪动分毫。
在他心目中,父亲与两位哥哥就是神一般的存在。他们掌握着自己的生杀大权。
看着畏畏缩缩站在那里,就像被十几个彪形大汉彻夜蹂躏小女孩般无助的弟弟,方嘉全心中油然生出一丝怜悯,但更多的还是极度舒适与酣畅淋漓。
打人,尤其是暴揍毫无反抗能力的弱者,的确可以产生**的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