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如唐僧念经般让人听不清却忍不住耳朵起茧子的咒语,持续了三分钟左右。
到最后,占卜师咒语声停了,他手中铃铛一样的器具则突然发出一道高昂的响声!
那声音沉重而浑厚,在这密闭的房间内,竟然回荡出悠远绵长的韵味。
而随着那声音回荡,漂在阵法上空的铜钱,也竟像活过来一样,轻微地震动,发出嗡嗡嗡的声响。
而当那回声终于停歇消散时。
漂浮在阵法上空的铜钱像终于重新拥有重力一样,纷纷坠落在黑色地面。
只余了一枚,仍飘在空中。
黑袍之中的占卜师手一伸,便轻易取来那枚铜钱。
将其贴在眉心的位置许久,却是久久地皱眉。
再从这密闭房间出去后。
徐跃峰朝黑袍占卜师浅浅地行了个礼,礼貌客气地开口:“这次……”
占卜师站在光明之下时,如吸血鬼般冷白的脸上没什么表情:“依旧是,大吉。”
“贵府的那位天才少年,此番应当是能得偿所愿的。”
得偿所愿,自然指的是突破人体极限。
不过,徐跃峰脸上却没什么喜色,而是又不动声色地问:“既是大吉,不知先生为何烦忧?”
黑袍的占卜师淡淡地扫了徐跃峰一眼。
他那双眼睛空洞无神,几乎与盲人的眼睛无异。
再配合那张病态苍白的脸。
占卜师依旧面无表情道:“你监视我。”
是的,他站在阳光之下时,脸上分明没有任何表情。
何来“烦忧”一说?
唯一能体现出“烦忧”之处的,是刚刚那铜钱贴在眉心时,久久无法舒展的眉头。
所以才说,徐跃峰监视了他。
黑袍占卜师身上,依旧宛如傀儡一般,没有丝毫情绪。
也看不出是否生气。
徐跃峰正要再说些什么时。
那黑袍占卜师周身,却突然飞出一批纯黑色的小虫子。
那是大多数命运占卜类职业者用以自证的一种手段。
噬心萤火虫,当它们在阳光下飞舞,却不被阳光灼烧而死时。
就能够说明其主人没有说谎。
占卜师便是在这萤火虫的围绕下,将“大吉”的消息又说了一遍。
这已经尽显诚意了,徐跃峰不敢再多问什么,便躬身退了几步,又客客气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