渍,顺着她的下巴,滴在地面上。
她拔回自己的**,用自己的袖子,将其上的血渍擦干,一寸一寸,慢条斯理。
做完这些后。
她将**装回袖口,将那簪子,戴回自己的发髻。
起身离开。
院门再次被落锁。
兰溪孤身一人,带着即将熄落的日光,缓缓消散在暮色中。
……
她不想问岳公公,关于这把簪子,知道多少隐情。
她也不想再思考前世,在她死后,岳公公拿着这把簪子,做了什么。
她今时今日,此时此刻,只想将这个让她想起来便觉得恶心的人。
杀了。
……
冷宫尽头,再拐一条长巷,便能回到冷宫外的宽阔宫道上。
偏偏。
长巷尽头,霞光散漫处,白衣的男子,直身而立。
从前此人穿白衣,只有无尽的风流与清傲。
如今此人穿白衣,白衣上隐绣着的龙纹,彰显出他的身份,与尊贵。
兰溪目不斜视,便当没看见他,从他身边掠过。
手臂,被制住。
怎么?
过路拦人,是强盗吗?
兰溪二话不说,提起**便刺向那拦路的手臂。
刀刃入肉,血脉温热。
从**的手柄处,涌到掌心。
那血液,同岳公公腥臭的血液不同。
带着丝甜腻的味道。
兰溪猛地拔出**,声音冷凝如冰。
“好狗不挡道。”
萧长卿的手,仍抓着她的小臂,没有松开。
任由那血液滴落成线。
“你杀人了。”
他笃定的说。
兰溪抬头看他,眸光饱含讥讽。
“哀家不仅杀人,还想杀你。”
“不如你引颈受戮,成全哀家?”
萧长卿温声道:“再等等。”
兰溪笑容更讽刺,“虚伪。”
萧长卿转眸看她,眸光里藏着万千要说的话,可那些话在心里来回缠绕,终究,没说出来。
“一个奴才而已,不值得你脏了自己的手。”
“与你无关。”
“现场清理过了吗?”
“与你无关。”
“朕送你回宫。”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