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潇御的头点得像个拨浪鼓。

但江云启听到的，确实尽量两个字。

不由得挑了挑眉。

要是尽量也没有保护住，那就是裴潇御自己的命了。

毕竟，仙主虽然身受重伤，但好歹也是个神尊，如今入了魔，更是有暴戾之气加持。

更别说他现在已经疯狂到不惜以寿元为代价重创裴潇御。

到时候他真的疯狂起来，陀沙和尚都不是他的对手。

所以……

江云启的目光落在了殷无绪身上。

所以……这也是无绪大哥不将裴潇御除掉的原因吧。

正好这个时候，殷无绪也看向了他，那人眸子里面沉静如海，没有一点儿除掉仇人的喜悦。

江云启有些意外。

不过紧接着就释然了。

毕竟，今日这一切，都在无绪大哥的预算中了。

如今仙主疯了，明清死了，裴潇御快半死了，他的大仇已经报了一半了。

就在江云启思绪转动的时候，殷无绪缓步走到了他的身边。

在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执起了他的手。

江云启：“？？？”

江云启被吓了一跳，呆滞地看着殷无绪。

殷无绪却什么话都没说，手一抬，撕开了虚空之门，带着他走了进去。

再一转眼，人便已经到了上古秘境内。

江云启迫切地想要知道，他推测的对不对。

当即开口道：“无绪大哥，你为何不杀掉裴潇御？”

殷无绪平静地道：“一剑杀了他太简单了，让他活着，反而是一种折磨。”

江云启唇角勾起。

果然，和他想的差不多。

“那仙主呢，仙主会不会逃到我们找不到的地方去？”

这也是他比较担心的一个问题。

听到这句话，殷无绪的目光竟然缓缓地落在了他的身上。

那一瞬间，江云启居然觉得，这话仿佛是在对他说的。

只听见那人轻声道：“不管是哪里，都逃不过我的眼睛。”

江云启愣住了，当即心虚地挪开了视线。

心跳如擂鼓，再不敢看殷无绪一眼。

救命……

他吞咽了一口唾沫：“天道，无绪大哥是不是话里有话……”

天道：“……”

该说不说，他也被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