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不那么凶。

他并不擅长安慰人，尤其是看到沈云清这样的时候，他的心里也莫名的涌起一股烦躁和不安。

抬眸瞅了眼司岳，沈云清低下头继续擦拭着手指，依旧是一声不吭。

她心里本来就有点难受，此刻更是觉得委屈，怎么他对自己还这么凶呢？

司岳见她这样，心中更加烦躁，不由自主地挪了挪身子，往沈云清的方向蹭近了几分。

他低着眸子，忍不住低吼了出来：“说话！”

声音比平常冷了几分，但仔细辨别，这抹冷意更像是用来掩盖他的关切与紧张。

从小到大，沈云清一直都很开朗，总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虽然很多时候说话会让司岳气得想要掐死她，但此刻她的低沉却让他感到更加不安。

他情愿忍受她的纠缠和吵闹，也不愿看到她这样沉默不语。

手上的动作一顿，沈云清掀起眼眸看了眼司岳，却依旧没有开口。

她感觉自己只要一说话，就会忍不住哭出来，所以还是保持沉默的好。

她不想让司岳看到自己脆弱的一面，更不想在他面前丢脸。

看着沈云清这个样子，司岳感到一阵无力。

他自认为很聪明，能够掌控很多事情，但此刻他却完全摸不透面前少女的情绪。

她这样沉默不语，让他感觉像是抓不住她一样，虚幻得就像是个转瞬之间就会破碎的泡沫。

他叹了口气，放缓了语气说道：“云清，你怎么了？有什么不开心的就说出来，别憋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