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锦书的最后两字“你们”,让唐钊微微动容,他往前走了几步,在她耳边说:“我可以帮你,但是这些不愉快的事情,我不想让她心烦。”
江锦书望着唐钊离开的背影,消失在灯火通明的元宵节里。
一个戴着黑色面具的人提着一盏书本模样的花灯,与她并肩而立,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嗤笑一声:“怎么,被钊爷挺拔的身姿勾了魂?”
江锦书斜睨他一眼:"狗拿耗子!"
他猛地上前一步,在她耳边轻声问:“你是耗子我是狗?还是...你是狗我是耗子?拿是怎么个拿法?”
江锦书不知道他到这里多久了,也不知道他听到了多少,翻了个白眼,就准备走。
“哎呀,恼羞成怒了?不就是求而不得嘛,不要灰心,长安城会走路的好儿郎还有很多,别急,慢慢挑。”
江锦书在诗会中,曾经与人说起,唐家二公子,长得丰神俊逸,可惜不能走路,被这人记到了现在,这都过去多少年了,还拿出来打趣她。
“别跟着我,再跟着我,我就报官了。”
“报官?报官说什么?又说我画风月图?”
江锦书恼怒道:“唐则!你能不能正经点!”
这唐则与她天生的八字不合,唐则与谁都一副温文尔雅的模样,江锦书也是知书达理,但是,只要他俩一碰面,从来都是鸡飞狗跳的斗嘴。
“哎呀,原来你喜欢正经的,抱歉,我这种只会背地里意**小娘子,画风月图的人渣,不会正经。”
江锦书对唐则一顿拳打脚踢,唐则也不躲,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笑着看她软绵绵的拳脚落在自己身上。
等她终于累了,他鬼使神差地把她凌乱的头发理了理:“出气了?高兴了?”
江锦书盯着他,愣住了。
唐则把手里的灯笼放到她手里:“走夜路还是要拿个灯笼,早点回家吧。”
唐则大摇大摆地走了,留下江锦书拎着灯笼,立在原地。
唐钊回到皇城的时候,安谨言已经在宫里找到小玉,吃饱喝足。
戏园里的人们正在收拾着衣饰和奏乐的家伙什,他远远的就看到安谨言安静的窝在一个铺着狐裘的椅子上,双手自然地落在腹部,脸颊红红,凤眼眯着,一点头一点头的打瞌睡。
他加快脚下的步子,赶到她面前。
安谨言察觉到面前投来一团阴影,睁开眼皮,凤眼里还有刚刚入眠时的迷茫,看到唐钊的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