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钢的袖弩在月光和火把下分外的扎眼,
史夷亭大喝一声:“钊爷!冷静!”
唐钊袖箭对着的可是当今的国舅爷,韦贵妃的亲哥哥,主上有多宠爱韦贵妃自然不必多说,更别提韦贵妃还诞下了皇子。
史夷亭知道唐钊再努力隐忍,但是事关春风渡的位置,他怕唐钊忍不住。
韦一清移步挡在了韦元光面前,他神色平静,如同入定的老僧,满眼温和的看着唐钊,缓缓开口:“我们没必要撒谎。”
唐钊目光中依旧是一片死寂,双唇打开,说话的语气如同催了病:“报官的书信留了韦字,便与你们脱不了干系。那便该死!”
青龙山上的火把,如同天上的点点星光。
唐家老宅中的灯笼都熄灭了。
唐家老太太和唐飞站在窗前。
唐飞:“老太太,一切按计划行进着。”
唐老太太:“我的钊儿,还是跟韦家对上了。”她下垂的嘴角,在月光中翘起,“别被人抓住把柄,尤其是钊儿,他聪明得很。”
唐飞:“是。”
“今夜有风,应该能睡个好觉。”
唐飞听得出唐老太太语气轻快,便从善如流地退下,“您早些歇着。”
老年看着剑拔弩张的两个贵公子,有些心虚:难不成刑部做了有心人手里的枪?
为了事态进一步扩大,老年开口:“两位爷,这里有一个山洞,要不要先下去看看里面的人,好像有人受伤了。”
两人这才结束了刚才的对峙。
洞口很小,但是却很深,像一个瓮一般。
官兵小心翼翼地绑着绳索下去,然后把下面的人绑在绳索上,一个一个拽上来。
先上来的是韦老夫人,老夫人唇色苍白,脸上还有几滴血,在苍白的脸上,格外的醒目,看到站在上面洞口的韦一清,便抱着他,眼泪不住的落下来,声音颤抖着说不出一句话。
第二个上来的是霍玉,还是那一身黑色的襕袍,胸前湿了一片,他倒是还是一如既往地昏迷着,脸色倒是红润,呼吸绵长,山上没有大夫,只能回城再诊断。
第三个就重了很多,拉绳索的人又加上了五个,众人一起喊着号子:“一二、一二...”
是唐影,不过他的身子成一个不可思议的弧度,向后弯曲着。
唐钊只觉得心口一颤。
果然,唐影面如纸白,双手双脚无力地下垂着。
绳索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