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

秦渐宁约白月笙午饭。

先前秦渐宁没说清楚，白月笙还以为他会带着林千惠一起。

因为她感觉林千惠有些依赖他，可能不太喜欢秦渐宁单独出来太久。

直到她到了餐厅，才发觉只有秦渐宁一人。

白月笙问：“千惠呢？”

“我没带她来。”秦渐宁说，“有些事她不方便听到。”

白月笙落座后，秦渐宁才叫了侍者点单。

两个人还是点了各自爱吃的东西。

侍者走后。

秦渐宁从身旁的袋子里拿出了个精美的匣子。

匣子是雕花梨木的，色泽很正，样式很好看。

一看就是从前的古董。

白月笙迟疑，问这是什么。

秦渐宁打开匣子。

里面是一截断指。

切割面很新，甚至浓血还未干。

断口处还渗着血。

白月笙原本想着这匣子这么华贵，应当是什么珠宝一类的。

没想到竟是这个。

“数日前，卓小姐婚礼晚宴上，我捕获了个奸细。”秦渐宁从插袋里拿出烟盒，熟练的划动火柴燃了一根。

他还要给白月笙，白月笙婉拒了。

秦渐宁吐着烟雾说：“此人暗里跟踪你。只因做的不明显，所以未曾被人发觉。”

他是做情报一类工作的，所以这方面比常人都敏感些。

当时晚宴上各路的人物太多，被迷心乱了眼是很正常的事。

白月笙神色一凛：“可审出个什么来？”

秦渐宁摇摇头：“此人是个死士。取下嚼子时便咬舌自尽了。”

侍者端来茶水。

秦渐宁将匣子盖子关死，两个人都不约而同的沉默下来。

看侍者一走，秦渐宁说：“他只负责盯梢，未对你做什么。只是...”

秦渐宁用未燃尽的火柴棍，轻挑了下匣子里的断指。

断指翻了个面儿，一下子露出了指腹。

是个青莲的图案。

“青莲...”白月笙低声念念，陷入沉思。

她总觉得这个图很熟悉。

但就是想不起在哪见过。

（前面从没提起过青莲的图案）

秦渐宁掐灭烟头，前倾身子轻声道：“青临。”

白月笙大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