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鸣尘听着她的话,浑身颤抖起来。
“笙笙...”
白月笙唇角垮起,一脸嫌弃:“等等,何必还如此喊我的名字?别装了。”
贺鸣尘求人不成,满心的怒火烧到了顶。
他倏地起身,举起手里的枪。
贺鸣尘吼叫着对着白月笙扣动扳机。
一枪直中白月笙身后的墙壁。
距离她的右耳仅不到一公分。
震耳欲聋的开枪声让白月笙的右耳短暂陷入自鸣。ъìQυGΕtV.net
白月笙看着整个镶进墙壁的枪子,视线挪回贺鸣尘身上。
他喘着粗气,面目骇人,眼角湿润。
枪口还在徐徐飘着白烟。
白月笙笑了笑。
激怒他,他也不过如此。
她赌他不敢杀她。
不过也确实不敢杀她。
鳄鱼的眼泪,让人麻木的悲悯罢了。
贺鸣尘看着她,不可置信的摇摇头:“萧司岚给你使了什么迷魂汤,让你对他如此死心塌地?”
白月笙紧紧盯着他的双目,淡淡道:“不是什么迷魂汤,是爱,是我藏在心底十几年的爱。”
自从白月笙了然了自己心意,为了萧司岚,死了也愿意。
这话在她脑里不知回荡了几回。
每回荡一回,这念头就更坚定一回。
贺鸣尘大笑:“爱?从前你不是口口声声说爱的是我?我哪一点不比萧司岚好?”
白月笙就这样看着贺鸣尘,一副啊对对对的表情。
永远叫不醒这个装睡的人,和他掰扯这些有什么用。
她不愿意再和贺鸣尘理论什么。
贺鸣尘现在就像小孩吵架,挺幼稚的。
“既然你不愿意和我破镜重圆,那我们就在此做个了断。”贺鸣尘把枪放进衣服插袋里,边往后撤边说。
白月笙听出了话里的隐喻,盯着他的动作。
只见他哼着曲儿,缓步到仓库角落,几个大桶旁边。
至于他哼的曲儿,却是白月笙之前最喜欢的戏曲。
白月笙:“......”
送佛送到西,一装装到底呗。
都撕破了脸皮,还装这样的深情。
思虑间,贺鸣尘踢倒了那几个大桶。
桶里的清水汩汩而流。
直到一阵刺鼻的味道强行钻入鼻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