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萧司岚抱在怀里许久,直到窗外有些微微发亮。
他充当她的人形枕头,让她舒舒服服的半靠着。
捎带着安全感的暖意裹挟住她的心头。
屋里的无声钟指针已经走到了罗马数字五。
感觉已经这么久了,原来才过去了一个小时啊。
“还生气吗?”
屋里的灯光已经被他调整为对人眼极舒适的微亮,温度刚好。
窗户被他开了条小缝,时不时从窗缝边边漏进来的微风刚好驱散屋内蔓延的血腥气。
为她打造的环境里,一切都是刚好,安逸。
身后萧司岚抱着她,抬起手轻轻整理白月笙额前湿乱的碎发。
他的声音听不出情绪,只是混在晨风里钻入她的耳朵。
白月笙垂下了眼眸。
自己对他一通脾气乱发作,而他却丝毫不责怪自己,反而只心念着她是否还在生气。
昨天到现在,硬着脖子不听解释,一直任性的那个是她。
油盐不进,一个劲作的也是她。
纵然是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在作祟。
白月笙心里想着:白月笙啊白月笙,你性子虽然没原来那么温和,却也不会如此,面对着萧司岚,你如何忍心这样对他?
白月笙颅内一阵喧嚣,红肿的双眼里再次湿润。
她勉强撑起身子,在萧司岚怀里翻了个身,艰难搂抱住了萧司岚的腰腹。
白月笙伏在他的胸腹处,低垂着脑袋把自己的脸埋起。
以为在他的视觉盲区,所以白月笙的眼泪肆无忌惮。
只一会就沾湿了萧司岚身上的衣衫华服。
饶是她刚才翻身搂抱的动作再小心,也刮碰到了手掌的伤口。
包扎的很完美的绷带上霎时被鲜血再次染红。
不重要了。
萧司岚不知道她脑袋里在想着什么,但白月笙翻身时,眼底的那层水光被萧司岚捕捉了个全数。ъìQυGΕtV.net
当他看见她眼里噙着的眼泪时,心尖尖再次被触动了。
他的手掌扣住她的后脑,轻轻把她的脑袋按在他的胸膛里。
萧司岚没拆穿她,由得她的眼泪打湿自己的衣衫。
他要做的就是陪伴。窗外雀鸟叫嚣,朝阳破夜雾。
天明了。
“想吃些什么?”萧司岚沉沉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