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黄卷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稀里糊涂答应他们。也许是她眼中的威压,又或是自己骨子里的臣服。
他反应过来时,他们已经身在车子里。
金卷发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常服,仍然疑惑那个和自己同样金发碧眼的女人,为何一眼就能认出他们是威廉带领的队伍。ωωw.Bǐqυgétν.net
脱了**,他们怎么还会被人认出?
除非...
金卷发倒吸一口冷气,从车内后视镜看向跟在自己车后,载着白月笙和朱莉的那台车子。
不简单...
景盛一面看着途径的端家伙穿常服,站在道路两边戒备的洋人们:“小姐,咱们这是...?”
“阿盛,还记得咱们在南市时,第一日见的那个洋人吗?”白月笙看着窗外,和列队的洋人们目光相触。
景盛点点头:“记得。咱们可是去见他?”
白月笙轻笑一声,把车窗摇下个能伸胳膊出去的缝隙。
“是去见他的死对头,那个草包。”
白月笙曾说过,威廉是个充了气儿的球,看似牛里牛气,实际上毫无用处。他不比亨利,手握实权,肚子里有东西。
虽然还不知道威廉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既是他,如无意外,对她就产生不了威胁。
不过白月笙称呼威廉“草包”,还是逗笑了一车人。
大家还是第一回听见白月笙说这样的字眼。
青涟城原府衙。
威廉坐在原属青涟城城主的麒麟纹黄花梨木座椅上,拿着外面专供的上好缎子做帕子,轻轻擦拭他的配枪。
配枪被他擦得光亮,在桌上台灯的白光照射下,反出耀目的金属白光。
桌上的热可可飘着热气,和桌上点燃的熏香白烟融合,散在被整齐打理的褐色卷发周围,像当今正流行的大烟房里的情形。
当他手底下的军官来报,说白月笙一行前来拜访他时,他吃了一惊,心想着哪里来的人能认得他。
毕竟他刚踏上这片陌生的土地没多久,还暂时没有认识的人。
威廉心里惴惴不安,难道是国王派来的人?
待军官请白月笙和朱莉进屋,威廉看到朱莉的脸时,他的手不自知地握紧了桌角。
“亨利伯爵,是我的朋友。”白月笙很自觉地坐在了屋里的沙发上,然后不紧不慢地,毫不避讳的自报家门。
威廉瞳孔地震,不过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