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三个人很要好,形影不离。
啥?你问这个时候白捷去哪儿了?阿缤应该跟白捷是天打雷劈生死相依的一对啊。
笨!白捷这时候爹妈还好好的呢,自然不用出来打工赚钱填补家用。
小破黑厂里机器运转的声音很大,导致三人不胜其烦,日积月累,甚至觉得听力都有所受损了。
“此地不生产耳机。”王自勇说。
“那生产啥?”胡本福问。
王自勇掏了掏耳朵。
阿缤立刻会意:“生产聋子!”
某天,王自勇抱着胳膊在那一溜机台外围慢慢踱步,神色平静中带着点儿严肃——实际上他只是在想今天晚饭吃啥,抱着胳膊也只是随意为之的姿势,并不是想摆派。
主管包工头看见了,“小伙,你这样看起来很嚣张啊。”
王自勇就放下胳膊。
包工头笑嘻嘻地抱着胳膊走了。
某天,王自勇背着手在那一溜机台外围慢慢踱步,神色平静中带着点儿严肃——实际上他只是在想今天晚上是玩儿骑砍还是老滚五又或者命运方舟什么的,背着手也只是随意为之的姿势,并不是想摆派。
包工头又看见了,“小伙,你这样看起来很嚣张啊。”
王自勇就不背着手了。
包工头笑嘻嘻地背着手走了。
某天,王自勇很正常地在溜达,手随着身体正常地摆动,整个人看上去正常极了。
包工头来了,“小伙,我发现你走路顺拐啊。”
王自勇微微眯着眼,“顺拐也很嚣张吗?”
包工头说:“顺拐在这儿堪称最嚣张了。”
“为什么?”
“咱们厂长就顺拐,有空把这毛病改了吧。”
“为什么?”
“你是厂长吗?”
“不是厂长就没资格顺拐吗?”
“没。”
“那让厂长改了不行吗?他老人家不是天天把‘榜样’两个字挂口头上吗?”
“唉我说你小子怎么说话呢?太嚣张了!还想不想干了?你家里有人看病要钱,有人上学要钱,还有一堆债务要还,想好啊,可没人逼你。”
王自勇攥紧了拳头,深呼吸一口气,“我以后会改的。”
厂里有匿名建议信箱,这是老胡,也就是胡本福的最爱。
他喜欢把这个小破黑厂的小、破、黑,不厌其烦如数家珍地写在信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