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象也变得更烂了。
说实话,他总算是知道为啥玛恩纳整天一副累到快猝死的样子,如果他是玛恩纳的话,别提十年,让他忍一个月他就得掀桌,到时候一脚踢翻整个卡西米尔,带着家人远走高飞。
那些孩子黄金般珍贵而稚嫩的美德和童真,怎能在这肮脏恶臭的淤泥里上下沉浮?
所谓真金,虽不会被污垢所感染,但高尚的品德与事物,本就无需为肮脏的罪恶所让步。
所以,陈墨最憎恶的话,并非那些道貌岸然的君子在宴会上的夸夸其谈,也并非那阴暗角落里恶人们的丑恶嘴脸,更不是那些学识浅薄者在屏幕后自以为聪明的质问。
他最厌恶的,是那些被迫跳入社会这口染缸里,被污染成了一个样子的人们,在被询问为何对丑恶置之不理时,那一瞬间,他们错愕的回答。x33
“从来便是这样的,你难道不知道吗?”
——从来便是这样的?
荒唐。
所以,他总会借用一句来自过去生活的世界里一位真正的先生的话来回击那些人,无论他们是谁,无论他们是否在意。
“从来如此,便对么?”——鲁迅。
人可以苟且于黑暗,但决不能为黑暗而辩护,因为你可以苟且但不可以成为狗,这本就不是什么奢求,而是人生来就有的尊严和人格。
所以,他不会让步,无论见证过多少丑恶,吞下过多少苦难,他永远不会苟同于这些“从来”,他会抗争到底,以一个曾经的理想主义者的名义,以罗德岛的名义,竖起那反抗的旌旗。
因为他知晓,黑暗里需有灯火。
………………
街角的酒馆里,依旧在擦着酒杯的马丁以及老弗和科瓦尔三人目不转睛的盯着电视里玛莉娅的镜头。
当然,酒馆里的其它老顾客也都盯着电视,毕竟在这喝酒的人大多都是些老骑士和老工匠,常来酒馆的小玛莉娅早就和他们这些被时代抛弃的人混熟了,他们都是把这孩子当家里晚辈罩着的,肯定都得来捧个场。
“老弗你给我往后边稍稍,我都看不见玛莉娅了。”一个膀大腰圆的壮汉举着酒杯,粗着嗓子喊道,他的神色有点焦急,甚至连啤酒的泡沫流到了自己那引以为傲的浓密胡子上都没注意到。
“叫什么!你让科瓦尔让开去,他一个半小时前就搁哪挡着了你怎么没说。”一脸不爽的老弗回头喊道,这么好的位置他能给让开?真不知道这家伙讲的什么屁话,还真是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