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针刺般的痛感从丹田传来,让顾慎忍不住低吼一声。
昏暗通道拐角处,一名狱卒探出头看过来,语气带些关怀,道:“小顾,是不是内伤又发作了?不行的话就和马校尉告个假,回家好好休养几天。”
说话的狱卒叫张成功,年纪约莫四十多岁,皮肤黝黑,身量瘦长。他和顾慎父亲关系不错,顾父病死后,对继任的顾慎也颇为照顾。
“行,我知道了,张叔。”顾慎道。
顾慎抬手用手背擦了擦额头沁出的冷汗,脸色苍白,腿肚子都在打颤,他在想着确实该告个假,想办法治好自己受的内伤,不然恐怕又要死一次了。
大胤王朝建朝之初就设立了皇城司,如今两百余年过去,期间皇城司权势或大或小,大的时候权力不受限制,监察天下,权力只在皇权之下。小的时候隐于暗处,冷眼旁观,只待皇帝重新启用。
当今正是皇城司权势达到顶峰之时,外有大元王朝虎视眈眈,内部义军四起,天下动荡,颇有王朝末年景象,皇权受到威胁,皇城司成为了皇帝手中最锋利的剑。
皇城司编制是皇城司使一人,官职正三品,但权势滔天,实际位比三公。皇城司使下面设有两名镇抚,依次为偏将、校尉、小旗。
诏狱中寻常看不到镇抚,一般事情惊动不到偏将,顾慎想要告假,就需要找马校尉。
顾慎、张成功这些最底层狱卒,实际上并不算在皇城司体制内,还要受小旗管辖,只是因为世代在皇城司的诏狱做差事,亦被皇城司视为自己人,寻常事情也不会为难。
顾慎没有坐到八仙桌上,这是校尉、小旗们才能坐的,他只能靠在牢房墙壁处站着。
“要想个办法先把我身上的内伤给治好,不然又要死,下次估计没那么幸运可以穿越了。”
顾慎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诏狱从建立起至今已有两百余年,中间虽有修修补补,但常年酷刑,不见日月,水火不入,疫疠之气,充斥囹圄。潮湿昏暗,细菌滋生,病毒蔓延,与蛇虫鼠蚁共居,条件极差。
“也要尽快想办法辞了狱卒这个倒霉差事,在这种环境下上班,那病死的便宜爹就是例子,很难活的长。不过这件事需要多做准备,毕竟外面世道更为艰难,一个不慎,说不定小命就丢了。”顾慎心中想着,“当务之急,还是要先想办法调理身体,祛除那六品武道高手残留在我体内的顽固内气。”
“该怎么做呢?”
顾慎不了解内气,但原主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