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属万幸。王爷这手上的伤并无大碍,若刀口再深一点,就可能伤至筋骨了。”穆辞边上药边说。
程清歌出声埋怨道:“王爷,你对自己下手也太狠了。”
“郑涛江老奸巨猾。若不这样做,又怎能打消他的疑虑?”
药粉洒在伤口上,手掌突然传来一阵痛意,千凌昱眉头微皱。
“那你也不能对自己下狠手啊!早知道,还不如让我直接杀了他,一了百了!”程清歌攥紧拳头,气急败坏。
“莽夫之举。”千凌昱瞥了程清歌一眼,“郑涛江无非是想替他主子试探虚实,看本王是否真的受了重伤。若本王今日不给他们看些想看的东西,他们又岂肯相信?”
程清歌担忧不已,“可是,这又能瞒多久?”
“有穆太医在,不必担心。”千凌昱嘴角微微扬起。
穆辞连忙拱手,“王爷、世子请放心。沿路备下的猪血,足够用些时日了。”
穆辞从药箱里拿出几个装满了猪血的瓶瓶罐罐,将瓶中的猪血抹到纱布上,再倒在热水盆里,与人血一般无二,倒是能瞒天过海。
“穆太医,本王没有受伤这事,暂且不要告诉母后,不然这戏就不好唱了。等查明真相后,本王自会给母后请罪。”千凌昱眸光平静。
他知道母后会担心自己的伤势,可是宫中耳目众多,为了避免走漏风声,还是先瞒着吧。
“是。”穆辞垂眸应下。
这时,段翊也从大营回来,铠甲战袍都没来得及换去,在王府外围环顾了一圈后,走进寝殿。
“王爷,你手上的伤是怎么回事?”段翊满脸的忧虑,刚进寝殿还没顾上行礼,立马问道。
千凌昱从袖中掏出一把盘龙鎏金**,“是本王自己用**割的。”
段翊瞳孔放大,“王爷……”
“不要紧,比起丧命,受点皮外伤又算得了什么?”千凌昱却不以为然。
“是。王爷……”段翊抱拳,又走近几步,瞧穆辞还在,欲言又止。
“但说无妨,你和穆辞也是老相识了。”千凌昱温和一笑。
段翊和穆辞都是太后的人,千凌昱自然是信得过的。
穆辞倒也识趣,冲千凌昱拱手一礼,“王爷,下官该去给您熬药了。明面上该做的,可不能让人看出什么纰漏。下官先行告退。”
千凌昱点头示意,“如此也好。”
待穆辞告退离去后,程清歌焦急地问段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