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冲他那句没说完的话?”程清歌是明白千凌昱的。
这些年他一直陪在王爷的身边,王爷心中的苦,他都懂。
“嗯,本王在母后心中,一直都是可有可无的存在。就算我是亲儿子又能怎样?我又不是皇兄,更不是皇上。”千凌昱摇头苦笑。
“或许姑母她有不得已的苦衷,也未可知。”程清歌宽慰道。
“这些年我一直相信母后会有不得已的苦衷,可时间久了,我都找不到能说服自己的理由。”千凌昱眸底满是哀伤。
程清歌也一时语塞,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劝慰了。
“夜笙,你有所不知。当初,本王受封来到西北,是母后主动和皇兄提起,正好也顺了皇兄的意。”千凌昱神色黯然,语气平淡。
这件事是他临行前,无意间从母后身边的掌事太监口中听来的,这也是他一直以来的心结所在,他想不明白母后当年为何这般绝情。
程清歌大惊,“什么?姑母怎么会……”
怪不得!
他一直以为是皇上薄情寡义,但也不至于这般肆意妄为,原来是仗了姑母的势。
“我不是没想过,母后是为了护住我,才出此下策。但是这么多年来,我寄给母后的书信都石沉大海,杳无音讯,从没收到过任何一封回信。自从父皇驾崩后,母后就如同变了一个人,变得冷血无情。她或许早都把我给忘了!”
千凌昱转过身去,背对着程清歌,他紧紧的攥着手心,极力隐忍着内心的酸涩。
“王爷……”程清歌从没见千凌昱这般失落过,他可是高高在上的西凉王啊!
过了良久,千凌昱有些沙哑的声音传来,“无妨,本王早都习惯了。”
他早已习惯了一个人,也习惯了一个人去面对一切。
程清歌望着千凌昱的背影,语气坚定地说:“表哥,不管姑母如何,不管皇上如何,不管天下人如何,我都会伴在表哥左右。”
他可是很少说出这种煽情的话来,这还是生平第一次。
千凌昱心中一暖,这句话胜过千言万语。
…………
时间过得飞快。
转眼到了月底,树人书院入学考试这天。
现下柳家的头等大事,便是柳洛尘考树人书院的事。
前些日子,柳洛尘废寝忘食,头悬梁锥刺股,奋发图强。
陶恒也起早贪黑地给柳洛尘辅导功课。
在陶恒的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