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时,就觉得她和母亲有几分相像,只是她不似母亲眉眼那般和善温婉。
还有,母亲也弹得一手好琴,只是那把琴封存已久,早已落了灰。
就像曾经的母亲,那位精通插花、棋艺、琴技的温婉女子,也早已被柴米油盐的琐事,封印在岁月的长河中。
柳雨璃的话一针见血,令柳文杰幡然醒悟。怪不得,他初见梨落弹琴时,总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原来,自己心底一直住着的那位垂眸弹琴的女子,就是年少时的魏云锦。
美人迟暮,岁月流逝,而自己却早已忘了她当初的模样。
柳文杰在柳洛尘的搀扶下,一瘸一拐地往倾云轩走去。
柳雨璃轻叹了一声,抬头望天,烈日炎炎,晴空万里。
这场闹剧总算是收场了。
“春樱,随我去三宝院走一趟。”柳雨璃冲春樱道。
春樱缓过神来,应声道:“是。”
主仆二人出了家门,特意绕路去了一家菜馆,很快来到三宝院。
“姑娘,你来就来,还买什么东西?”陶恒嘴上推辞,手上却毫不客气地接过酒菜。
“这次多亏先生了,总得犒劳一二。”柳雨璃眉眼弯弯,正准备欠身行礼,却被陶恒拦下。
“姑娘又这般客套,还真让人不习惯。”陶恒这话并非客套,而是发自内心。
“你这人倒是别扭的很。”柳雨璃失笑出声,径直坐在藤椅上,“先生今日怎么没去我家坐坐?”
“你家?我这几日还是不去的好,免不了一场腥风血雨,我可不想掺合家务事。”陶恒颇有先见之明。
柳雨璃瞥了陶恒一眼,又环顾四周,没瞧见张原的影子,问道:“张原放回去了?”
陶恒眉开眼笑,“嗯,把他丢到乱坟岗了,估计吓得够呛。”
柳雨璃笑意褪去半分,接着问:“梨落呢?”
陶恒答道:“梨落启程南下,最晚天黑之前启程。事情闹成这样,她也没脸留下。只剩个赌鬼爹,自生自灭了。”
柳雨璃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走了就好,也断了爹爹的念想。
陶恒坐在一旁的藤椅上,将这两日发生的事都给柳雨璃说了一遍,说的口干舌燥。
他饮了一口茶,又问道:“姑娘,我有一事不解。”
“何事?”
陶恒愤愤不平,“这次新粮从匈奴手中追回,也算是人赃俱获。世子为何不借机处置了郑涛江?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