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连做两任,这都第五个年头了。明年再不升任,只怕要在西北呆一辈子了,也不知这里有什么好,放着京都的好日子不过,偏偏在这里耗着。真是个榆木脑袋。”陶恒语气中带有一丝嘲笑。
柳雨璃若有所思,也没再细想。
她扫视一圈,问道:“春生呢?怎么没见他?”
陶恒答道:“我让他去见捉刀了。”
柳雨璃有些诧异,“让他自己去了?”
陶恒嘴角扬起一抹调笑,“那些个捉刀,一个个的机警着呢!我要是去,他们绝不会搭理我,反而像春生这样青涩单纯的初生牛犊,更入他们的眼。”
“等春生把他们引诱上钩,明日府试,正好人赃俱获,一网打尽。”
柳雨璃瞧陶恒笑的志得意满,不禁问道:“你就这么有信心?”
“这是自然。”陶恒胸有成竹。
柳雨璃秀眉微蹙,“若不是因为父亲的事耽搁了两天,这次府试也不至于这般仓促,总觉得有些不妥。”
陶恒身子前倾,问道:“姑娘可是有什么顾虑?”
柳雨璃眸光飘远,“我也不知是哪里不妥,总归要小心为妙。他们徇私舞弊多年,依旧猖獗,可见背后是有大树依靠。要想连根拔起,怕是不易。事出紧急,先走一步看一步吧。”
“是。”陶恒沉下心思,应声道。
晚上,倾云轩。
“夫人,我错了!你原谅我吧!”
柳文杰站在门外已有半个时辰,不停地拍门唤道,却无人应。
屋内的魏云锦没有点灯,就这样静静地坐在昏暗的房中,她原以为自己会痛彻心扉,大哭一场。
可她没有,她现在心如止水,仿佛什么都不在乎了,也释然了。
她缓缓走到床边,蹲下身,费力地从床下拉出一口落了灰的檀木箱子,这是她的陪嫁箱子。x33
打开箱子,里边放着些女儿家的小玩意儿,还有几件颜色稚嫩的衣裙。
她将面上这层衣物取出,箱底静静地放着一把古琴。
魏云锦小心翼翼地将古琴拿出,平放在床边的桌面上。
她轻轻拂过琴弦,琴弦都已经断了两根,她的手指微微颤抖,潸然泪下。
似是在为断了的琴弦哭泣,也似是在替过去的自己心酸。
月光流动,透过轩窗,正好落在她的指尖,微微光晕,仿佛镀上一层银华。
“夫人!我和梨落什么都没有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