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皇上,据臣调查,西凉王和匈奴一案并无牵连,无非是以讹传讹罢了。西凉王属实冤枉。”沈潇然为了大局考虑,只好敛去眸底的不情愿。
“并无牵连?”
皇上显然没想到沈潇然会这样说,不由地抬眸看向沈潇然。
他早已在心中定下接任邯川军兵权之人,由定远侯之子苏照接管。可眼下,计划全都被打乱。
“是,匈奴的死和西凉王毫无瓜葛,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沈潇然虽心有不甘,但又别无他法。
皇上满脸狐疑,上下打量着沈潇然,“那二十个匈奴是怎么死的?”
“回皇上,匈奴新单于乌屠生性好战,凶狠残暴,怕是他贼喊捉贼,有意挑起战事。臣在边关那几日,他便频频来叫嚣,扬言要讨个说法。”
“乌屠不过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他既要说法,给他个说法便是。最好息事宁人,莫要起了战端。去年漠北一战,不过一年,我军还需休养生息,不宜再战。”皇上拨弄着翡翠手钏,说的云淡风轻。
“再者说,那二十个匈奴死因不明。我国乃礼仪之邦,师出无名之仗,不能打。一旦开战,有失我泱泱大国的风范。若不费一兵一卒,就能化干戈为玉帛,是最好不过。”
沈潇然眉毛微挑,问道:“圣上的意思是……”x33
皇上闭眸沉思片刻,说道:“先派使者前去,主张议和。议和不成,再做定夺。”
“可是……”沈潇然欲言又止,只觉得此举有些窝囊。
他试探地问道:“这匈奴出现在我国境内,本就疑点重重。边疆守备森严,他们是如何踏入我国疆土,不知是否有人里应外合?圣上可曾起过疑心?”
皇上抬眸问道:“里应外合?你指的是谁?”
“臣只是疑心罢了。当初是谁造谣生事,把匈奴的死因栽赃到西凉王头上,谁的嫌疑就最大。”沈潇然也不明说。
当初是刺史郑涛江上折启奏,混淆视听,皇上耳清目明,自然是心中有数。
“沈御史,你身为御史大夫,更应该明白凡事都讲究个证据,不能泛泛而谈。你可莫要让朕失望。”皇上瞥向沈潇然,言语中满是警告。
沈潇然垂下眼眸,应声道:“臣谨遵圣上教诲。”
皇上神色缓和了几分,接着说:“你和澈儿情同手足,朕是知道的。他做事犯糊涂,你可不能跟着一起犯糊涂。你得尽心辅佐才是。莫要犯了事,还得让朕给他善后。”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