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看走眼。”
“国师当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二皇子轻笑。
夜隐嗓音低沉,“因为我看重的人,并非大殿下。”
二皇子神情一滞,“你这话是何意?”
“字面意思。”夜隐眸光意味不明。
二皇子放下杯盏,凝神思索,夜隐的话是何意?他看重的人并非大皇子?那会是谁?
他仔细回想着近日以来发生的事情,是夜隐第一个揭发朝阳宫的恶行,也是夜隐在皇上面前提起储君预言一事,使父皇对大皇子心生忌惮,彻底断了立储的念想。
夜隐表面上看似是在帮大皇子,可大皇子能到今天这步田地,夜隐倒也功不可没。
大皇子自己看不清形势,被未来储君的预言冲昏了头,而自己身为局外人,却看得清楚。
只是不知这预言究竟是真是假……更不知夜隐是何目的?
“不知国师看重的人,到底是谁?”
夜隐迎上二皇子的眸光,缓缓开口,“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二皇子轻哼一声,“你以为我会像大哥那样好糊弄吗?”
夜隐心思缜密,深不可测,在没弄清他的真实目的之前,自己是绝对不会信他所说的话,毕竟大皇子的下场便是个例子。
夜隐不以为然,“我自知你不会信,其实信不信的,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什么?”二皇子皱眉问道,这个夜隐很会拿捏人心。
“重要的是二殿下即将大祸临头,还不自知。”夜隐的黑眸之中带着一丝同情。
二皇子的怒意上升,原本想厉声呵斥,但看殿中人渐渐多了起来,也不好当众发作。
他努了努嘴,平静下来,“还请国师慎言,今日是大殿下大婚之日,是大喜的日子,怎会有大祸临头?”
夜隐轻飘飘地说:“对大殿下而言确实是大喜之日,但对二殿下而言,却不尽然。”
“你又想妖言惑众?”
“是不是妖言惑众,今夜便可知晓。”
夜隐眼尾上扬,忽的话锋一转,“若二皇子深陷沼泽,是会奋起反抗,还是会原地不动?”
二皇子不假思索,“深陷沼泽,必死无疑。”
“反抗或许会沉得快些,但尚有一线希望,甚至能搏出一条生路。可若原地不动,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下沉淹没,最终唯有一死。”
夜隐的话意味深长,又问道:“倘若二殿下处于大皇子今日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