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鲜红的血珠,很快便溢出了她的食指间。忍受着二人的极度鄙视,崔少愆拇指和食指卷曲成圈,接着轻轻的朝前一弹。
食指间的血珠,很是精准的向着比翼鸟身体上符篆的位置,飞弹了出去。
“要我说还是省省吧!我们还是另寻他法为妙。单凭我们几人,怎会是破解机关的关键……呢???”
惜血如命的崔少愆,正还想多抱怨几句,就看到了那刻在比翼鸟周身上的符篆,愈发红的耀眼了起来。
彻底傻眼了的她,心中的抱怨与吐槽,简直犹如万马奋腾而过一般——波!澜!壮!阔!
眼下的情形,莫不是还分男女有别不成?!这不科学呐!这血液还喜阴不喜阳咋地?她是女子还有错了不成?!简直滑天下之大稽,离天下之大谱!
还没来得及,将内心深处的郁闷与不爽表现出来,崔少愆就看到了,再次扭转过头来的二人,盯着她猛瞧。
那理所当然的催促架势,让她愈加的心疼起了她自己。
憋屈的又挤压了几次食指,将更多的余血,由她这个冤大头,持续不断的输出了过去后,符篆仿佛跟她过不去一般,就保持着那样不动了。
简直是贪得无厌!还想让她继续放血不成?!一个怒急,崔少愆直接将最后一滴血液,朝着比翼鸟的眼睛里弹去。
檐柱上神鸟的眼眸,随着血液的润泽,愈发的妖冶了起来。在其周身诡异的红光褪去后,石头摩擦地面的声响频发。
紧接着,在他们三人的眼皮子底下,冗道的墙壁,就那样光明正大的凹陷了下去,随着高低起伏的墙壁,一阵起起落落,新的通道出现了。
而此路,显然是延伸向西北方向的通道。随着此通道的出现,湍急的河水,似乎也被奇迹般的阻挡在了外面。
双脚再次踏在地面上的踏实感,并没有让崔少愆喜极而泣,亦没有让她安魂定魄。
相反,想着前车之鉴的种种经历,她只能浑身戒备的跟在臣巳水身后,一步不差的小心前进着。
无视杨铁牛脸上那显露出来的“要点脸”三个字,她很是淡定的,踩着臣巳水踏过的路,安然自若。
借着夜明珠的光,那幽绿色的通道内,到处都留着方方正正的孔洞,密密麻麻的遍布在肉眼可见的所有范围内。
第一次切实感受到密集恐怖症的暴躁与膈应,崔少愆的想象力在此刻达到了巅峰。
即便此刻,从那孔洞中,钻出了形形**的死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