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雨绵绵的农历五月。
雨水仿若初舞台的开场幕布一般。一场雨水一场戏。每一个人,都在独属于他们自己的舞台上,畅快淋漓的,演绎着他们多彩的人生。
在那流光溢彩又精彩非凡的人生舞台上,每个人都以自己为主角,竭尽全力的,妄想改写那——于他们而言,并不太满意的剧本。
夜,悄悄的降临了。雨,也安安静静的骤停了。
新鲜的空气,随着黑暗的来临,却愈加干净清冽了起来。
作为本次剧本的主角——石抹贺儿,在云州的大地上,正睁着一双恐慌又破釜沉舟的眼眸,不断努力的壮着胆子,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在了城墙外围的泥泞小路上。
好不容易找到一处不引人注目,又很是**的僻静处,她终是松了一口气般的,瘫坐到了泥土地上。
小心翼翼的,将佩囊中的纸钱与香烛一一拿出来后,石抹贺儿将它们全部都摆了开来。
慎之又慎的,掏出了斥巨资买来的三把铜制刀币后,她很是虔诚的,将它们直愣愣的立在了土里。
朝着那些堆满了物件儿的——正西方向,咚咚咚咚的磕了四个响头后,她颤巍巍的,掏出了口袋中的火折子。
将那些纸钱一把点燃后,随着熊熊燃烧的火焰,她终是抑制不住的,大声哭泣了起来。
声嘶力竭又气尽的发泄了半晌,石抹贺儿终是有所收敛了起来。
无人可以诉说的她,仿若只有这样,才能把她所受的委屈与不甘,都说予阿主沙里听。
抽抽噎噎的抹着眼泪,努力平复着自己那剧烈波动的情绪。
良久,终是打算站起身来的她,却因着跪久了,而麻木到失去知觉的双腿的“拖累”,一个踉跄下,竟是毫无征兆的超前杵了去。
眼看着那立在土中的刀币,就要朝着她的面庞而去了。
生怕被划伤脸颊的石抹贺儿,双手快过大脑的,以最小的代价,换取了她暂时的平安。
随着利刃划破手掌的声音传来,剧烈的刺痛感接踵而至。
看着被划破了一条长长口子的手掌,她再一次的,因着疼痛,与无法对人言说的委屈,失声痛哭了起来。
从佩囊中打算掏出帕子止血的她,在不经意间的触碰下,那写有占八刀的石头,仿若水蛭一般,将她手掌中的血液,全部都吸收了过去。
随着新鲜血液的不断滋润,那块儿被她精心呵护着的石头,刹那间,便绽放出了妖冶的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