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公公见林家众人不说话,笑道:“老奴承皇上信任,任司礼监管事太监十余年从未出过差错,也从不敢信口雌黄。”
林牵洛冷笑,魏姈为了不让林映月嫁到东厂,还真是拼了命了。
事已至此,为保林家,哪怕再恨魏姈,她也只能和林家众人站在一处。
她仰起脸,看向邱公公:“邱公公,您说皇上有口谕,但去林府传旨之时却未明言,是何用意?”
邱公公嘿嘿一笑:“难道老奴说得还不够明白吗?”
“就算您说过恭贺映月大婚这样的话又如何?”
林牵洛逼视邱公公:“圣旨上未曾言明,邱公公也没说清楚让映月嫁入东厂是皇上的口谕。”
林牵洛目光转向令则捻,见他眼神时不时的瞟向侧间,大约猜到了些什么。
“单凭公公一句恭贺映月大婚,难道林家就要依您的意思行事不成?莫非邱公公以为您的话就是圣旨?”
“这个……”邱公公骇然,瞬间脸如土灰,结结巴巴地说道:“老奴当时不知道,不知道林家有两个女儿。”
林牵洛微微一笑:“您不知道,甚至皇上也不知道林家有两个女儿,但不能因为你们不知道,就硬说是我林家欺君抗旨,硬把这个罪名强加到我林家的头上来,林家可背不起这么大的罪过。”
令则捻拍案道:“林牵洛,你胆敢指责皇上。”
“大人冤枉,您就算再借小女子一百个胆子,小女子也不敢指责皇上的不是。”
林牵洛微微一笑:“牵洛本是庶出,这些年又在洛城养伤,别说皇上远在京城,就算绥州的百姓,绥州的大小官员也未必知道林家有两个女儿。而林家之所以嫁出的不是映月,因为牵洛是长女,长女先嫁本就是顺理成章的事。”
她看了堂上的德王一眼,目光转向令则捻,坚定地说:
“所以皇上没有错,邱公公没有错,林家也没有错。令则大人,皇上乃是明君,贤得圣明,爱民如子,牵洛斗胆以为,皇上若是知道实情,也一定会还我林家一个公道。”
德王叫了声“好”,一边拍手一边起身走下正堂:“好一个伶牙俐齿的姑娘。”
林牵洛衣裳有些脏污,头发也有些凌乱,一张清纯秀丽得让人百看不厌的小脸上,一双灵气十足的眼睛,眼眸清澈,干净明亮,倔强的正视前方。
林映月则不同,虽受这牢狱之灾,但一头乌黑的秀发依然梳理得没有一丝杂乱,冰肌玉骨、媚眼如丝,清丽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