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晚,一队张俊的手下探马躲在林间升起篝火,打算弄点吃的填饱下肚子。士卒们很憋屈,他们觉得现在四面八方都是自己人,怎么还需要出门哨探,可只有张俊和一些将领知道,这个时候简直比在襄阳还要来得可怕。
“哥几个……”
话音一落,一队士卒轰然起身,提起身旁兵器连忙戒备。可没等他们寻到人,就见两只野兔从树上被一把丢到身前,然后一阵嬉笑过后,那人才开口道:“莫要慌张,我是给你们送吃的来着!”
领头的虽然被吓了一跳,可还是举着弓弩对上头喝道:“你是何人,现身出来说话。”
“把你们那些玩意先收了,我怕你们没吃饱饭手发抖。”
能做探**都是军中毕竟机警之人,他们没想到这汉子是如何悄无声息的出现在自己头顶,可也明白对方并无恶意。
待那队正率先把弓弩放下,大树上传来几声轻响,那说话的汉子居然在几棵大树之间来回跳跃,身子轻盈无比直如猿猴一般。等他下得地来,却已经出现在了所有人的身后……
来人正是梁山鼓上蚤时迁。
“好身手。”几个士卒脱口赞道。
“山野之人上蹿下跳,当不得诸位夸赞。”
那士卒见他在大树后探出半个身子,却不愿意上前,知道还是有些防备,便抢先拱手道:“敢问你是何人,为何出现在此处?”
“我是来请诸位带我去见张相公的。”
时迁这次没有半夜潜入军营,反而跑这来堵几个探马倒并不是他偷懒,而是他已经不需要冒险了。毕竟那军营也不是什么康庄大道,万一不等自己开口就被人给砍杀了,那不得亏死去?何况你张俊去投曹成更好,可若是不去,对江州大局却也不是太过重要。
“你到底是何人?”那士卒头头再次问道:“我家枢密相公也不是说见就能见的。”
时迁从怀里掏出曹成的书信,然后轻笑道:“你们若想升官发财,只需把这封信件交到张枢密手上,就说我在此地等他。只要他看了信件,肯定会派人来接我的……”m.bīQikμ.ИěΤ
说完把信件丢在地上,然后几个跳跃又爬到了不远之处的树杈上。
“你们防着我,我还怕你们暗箭伤人呢。快去送信,兔儿烤熟了再来叫我……”时迁在树上轻笑道:“此事可重要得很,切莫耽误了,不然你家枢密相公一定活剐了你们。”
一个士卒上前捡起那封书信,然后回身递给自